显然,马谡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来:丞相也在等着呢。
而马谡的告辞,也不仅仅是在告辞,而是在提醒魏延,陇西虽然被拿下了,可现在绝不是庆功的时候。
“这。”闻言的魏延顿时清醒了过来。若只是吴懿,魏延肯定根本不鸟,但丞相那边,魏延却不得不有所顾忌。
“多谢幼常提醒,本将险些误了大事。”魏延当即点点头,道:“幼常且先行一步,吾安排好城内防御事宜后,尽快向上邽城进发。待幼常归来,庆功宴上,再与汝痛饮之。”
“兄长能够想好,自是最好。”马谡随即也是笑着说道:“只是这庆功宴,或许弟这戴罪之身,却是参加不了了......”
“啊?”魏延顿时有些懵圈,口中喃喃地问道:“戴罪之身?”
马谡却不待魏延反应,便已经抱拳躬身而道:“北伐路远,陇西之地虽贫,却是入凉州之重要通道,还请兄长务必布置好狄道防务。”
说着,不待魏延说话,马谡转过身便已经翻身上马,随即再度抱拳道:“兄长保重,弟先行一步。”
拨转马头,轻夹马腹,战马随即朝着城门外窜了出去,只留下魏延一人,怔怔地看着马谡远去的身影。
“戴罪之身。”魏延依旧震惊于这四个字。
魏延很清楚,马谡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这四个字,可是马谡立下如此功劳,怎么还会是“戴罪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