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感受到了亲兵的紧张,马谡却是一边紧咬着后槽牙一边笑着说道:“还怪疼的呢!”
一句自嘲之语却是让亲兵们都放松了下来,很快,几名亲兵便终于将那沉重的铠甲从马谡的身上剥离了开来。
只是,甲胄虽去,这甲胄里头的情况却更加不容乐观,前胸尚好,只是那后背之上的衣物几乎都与血痂粘黏到了一起,顿时,几个亲兵也不知该如何下手了。
好在,身边的老军医也在此时站了出来。
先是让马谡端坐道榻上,老军医随即从药箱中拿出了专用的小刀,从前胸开始,小心地将粘黏着皮肤的衣物一一割开,这才让亲兵们讲马谡的衣物彻底地剥了去。
最后的最后,就是处理这些与碎肉一起凝结成块的布头子了。
看着剥去上衣后漏出的纵横交错的伤势,饶是老军医也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将军,您忍着点。”一边说着,老军医一边给马谡递过了一条被卷成了团的白色巾帕。
马谡当然知道老军医这是要干什么,这些夹杂着碎布、碎肉甚至是铁屑的结痂,必须要进行处理,否则万一被感染了,那是真的会要了命的。
当然了,处理这些结痂,缺医少药的三国显然也没有什么旁的办法,无非是连布带肉,一起割去便是。
只是,这一举动,无异于剜肉之举,这会儿可没有麻药可以打,而唯一会麻沸散的那人,还被曹公给杀了。
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