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晦叹道:“正如那画中魔族所说,去,或者不去,最终受益的都是天魔族。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早或晚的问题。”
“那本座便先叫些信得过的亲友来。”文惜墨一锤定音。
“另外,我怀疑我见过那些天魔族。”宋如晦又道。
这一句令在场的人都诧异地抬起头。
宋如晦停顿了一会儿,还是将记忆里的那个黑袍人说了出来。
“先前周家镇压我的那个阵法,便是一个黑袍人教给他们的。”宋如晦一边回忆着,一边复述那黑袍人的话:“那人说,我的气运非凡,他可以帮他们运作,取走我的气运反哺家族……在我死前,物-尽-其 -用。”
“难怪……”文惜墨了然了。他当时便觉得这阵法十分阴邪,又过于精密、完善,几乎不像是神州的产物。若说那是天魔族所作,便解释的通了。
说完最后那四个字,宋如晦的神色彻底阴鸷了下来,缓了缓,她继续说道:“原本,我应该被押运到京城斩首示众,但有那个黑袍人从中运作,我被留在当地,运到京城的是个替死鬼。”
“同样也是那个黑袍人从中运作,让宋家人的改姓了周,变成另外一户人家,逃过了连坐。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渗入了凡间的王朝和世家之中。”
“不过,至少可以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对他们来说是特别的,是值得专门出手来对付的。”宋如晦扯出一抹尖锐的笑意,“难保他们不会第二次对我出手。只要我在这里,早晚能等到。”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知情的人震惊,不知情的人更加震惊,还伴随着只能听懂一半的抓心挠肝。
场面寂静了半晌,文惜墨道:“能成为游尸,必然要有气运在身,只是这气运也是好是坏,便说不准了。”
“所谓气运,若是没有“气”的支撑,好运便会化为厄运。你被剥夺的气运,不知是怎样的气运,值得他们这般大费周章。”老童妄言叹道。
“我有什么气运,我生前不过是一介孤女,亲戚都是虎豹豺狼,好不容易遮遮掩掩地考了个功名,得了个无甚用处的小官,一夜之间江山又改名换姓了,只得隐姓埋名抛下一切躲躲藏藏。哪里有什么气运可言?”宋如晦自嘲道。
“那如果,他们在更早的时候就盯上了你呢?”年轻的童妄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