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他目光没有在摩罗大师与金浮生身上停留一秒，反倒是盯着人群，她便越发确认王砚辞是在找什么人了。</P>

摩罗大师与金浮生诵经结束，柳桑宁忽地发现大食国的使臣也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再一瞧，王砚辞竟朝着一个方向快步走去，像是要去追赶什么人。</P>

王砚辞显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注意到他了，柳桑宁手中的钱纸已经烧了个干净，她放下木鱼棒，快速同摩罗大师说了声“我等会儿回来”，便立即追着王砚辞的方向而去。</P>

若是他需要人手帮忙，她刚好还能帮他。</P>

一路往前追，可却不见了王砚辞的踪影。柳桑宁心中奇怪，沿着周围走了走，突然隔着一堵墙听到了些许声音，柳桑宁仔细分辨，好似听到了长伍的声音。这墙外是静安寺侧门外的山林，平时几乎没有人来。</P>

她想了想，便走到侧门探头看去，隐隐瞧见林中似有人影。定睛瞧去，那两人的背影的确很像是王砚辞和长伍。</P>

他们不知在林子在做什么，看他们的模样像是低着头看着地上的什么东西。不一会儿就见长伍蹲下身去做什么。柳桑宁将脖子又伸长了些，可杂草丛生，将地面全然挡住了，她根本就看不清。</P>

只见长伍像是翻动几下，然后冲着王砚辞摇了摇头。</P>

柳桑宁看不见王砚辞的表情，却只听到王砚辞似乎叹息了一声，说了句：“竟也不是他。”</P>

不是他？不是谁？</P>

柳桑宁心中疑惑，但见王砚辞与长伍的动作便知晓他们应当不想让人瞧见。思虑片刻，柳桑宁还是蹑手蹑脚地走了，以免被发现。</P>

回去找摩罗大师的路上，她脑子里又想起了法事时看到的名帖上的名字。她略一思考，终于记起来在哪儿看到过——</P>

王砚辞挂在工房正中央的那幅画轴的落款处，便是王孟然。</P>

那会儿还是她不小心打湿了画轴，这才显示出这画轴落款的名字来。她忍不住想，今日这场法事所超度的亡魂王孟然，和画轴上的王孟然会是同一个人吗？</P>

她又想到名帖上另外一个人，似乎写的是王林氏。看起来，像是这位王孟然的妻子。</P>

就是不知这两人究竟是什么人，竟让新济国的圣子惦记了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