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暗坐在南渊旁边，语气迟疑，“南渊，他是不是被人夺舍了，现在怎么这个样子？”</P>

雪暗好歹和宋罔打了那么多年。</P>

这人脾气什么狗样，雪暗觉得自己还是了解的。</P>

虽然后面沈芽来了之后，两人关系好了不少。</P>

这人脾气也没有改多少。</P>

至少对他来说，没有改多少。</P>

这才十多年不见，性格变化那么大。</P>

居然还学会示弱装可怜了。</P>

雪暗表示人类修士真复杂，他一只兽表示看不懂。</P>

“人都会变的，再者现在的他和之前已经不一样了。”</P>

南渊已经见识过宋罔的手段，倒是没有多惊讶。</P>

“也是，这人都有新名字新的脸了，学到点新东西也正常。”</P>

雪暗点点头。</P>

从祁无枝和沈芽口中，雪暗知道了一些宋罔的事。</P>

知道之后雪暗倒是有点明白，宋罔为什么那么冷漠。</P>

他现在已经算好的了。</P>

这些事要是落到雪暗身上，雪暗觉得他可能比宋罔疯多了。</P>

某种程度上来说。</P>

宋罔情绪还是很稳定的。</P>

不过——</P>

“芽芽看起来好像很吃这一套诶。”</P>

雪暗瞥了眼南渊。</P>

不管宋罔是真可怜还是装可怜。</P>

沈芽确实很吃这一套。</P>

宋罔不知道比沈芽大多少岁，可一垂眸，一委屈，沈芽就开始哄人了。</P>

南渊目光凉凉。</P>

看得雪暗闭了嘴。</P>

几人距离并不远。</P>

沈芽和宋罔的所作所为，南渊都看在眼里。</P>

雪暗那脑子能看出来的东西。</P>

南渊自然不可能看不出来。</P>

他和宋罔不同。</P>

他拉不下脸来装可怜。</P>

他也不需要装可怜。</P>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到了沈芽面前，在沈芽面前摊开，露出柔软的掌心。</P>

顺着手掌看上去。</P>

沈芽看到了南渊那张不染尘埃的脸。</P>

南渊脑袋微微歪斜，语气自然从容，“我们没有吗？”</P>

“大师兄也想要吗？”</P>

大师兄不是不喜欢吃这些东西吗？</P>

“想要。”</P>

南渊点头，似乎不拿到那颗糖就不罢休。</P>

沈芽身上还有糖，便给了南渊一颗。</P>

沾满糖霜的糖果放在南渊说行，显得那颗糖果都贵了不少。</P>

不愧是南渊。</P>

雪暗看着坦然给沈芽要糖的南渊。</P>

他觉得有些东西是天生的。</P>

就算是再和南渊生活几百年，他都学不到南渊这些心眼子。</P>

南渊这举动不就是在给宋罔说，沈芽对他宋罔的好不是特殊的。</P>

也会分给其他人。</P>

只要他想要。</P>

心眼子多的人真吓人。</P>

见雪暗也在看自己。</P>

沈芽也给了雪暗糖果。</P>

免得一会儿雪暗觉得，她给了别人不给他。</P>

给了雪暗。</P>

沈芽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自己。</P>

沈芽便也给了周围的人。</P>

主打一个见者有份。</P>

实际上只是觉得南渊和宋罔喜欢吃糖的观众：……</P>

见沈芽拿着糖果，一个个分，从这边分到那边，头上的发簪对着她动作摇动。</P>

明明是很常见的画面。</P>

南渊却觉得有意思。</P>

他将糖果放进嘴里，看着沈芽给周围人都分了一遍。</P>

南渊不爱吃甜的。</P>

准确来说南渊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和不喜欢的食物。</P>

不过手里的糖是自己要来的。</P>

自然要吃下去。</P>

宋罔没在乎南渊的示威。</P>

无论如何，第一颗糖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