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叶子凡伸手触碰。

肉眼可见，伴随着他的双手触及老者，老者淡淡然，转化成一股金色的光芒，散在空气之中。

“身死形不灭？

这里究竟是哪里？”

叶子凡看着空旷的未名空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老者散落的光芒，缓缓映射成一摆文字。

“是道纹！

方才的老者，竟然是道纹！”

“崩碎时代，冥河破离，吾以天体，铸断灵念，当以亡者为界，独断灵崖。

后缘者，可支纳灵魂之力，成宿命之果，吾念即是今生，今生即是吾念。”

叶子凡看着苦涩的字眼，大致明白对方兴许就是冥河之主。

眼前的海中海，便是冥河！

“支纳灵魂之力？

宿命之果？

也就是说，崩碎时代便有了灵魂之力！

这位可是古老的强者！”

叶子凡倒吸一口凉气。

“吾念即是今生，今生即是吾念？”

叶子凡似懂非懂。

不过既然对方留下了一言，许是留下了些许。

叶子凡确信，老者一定有留下某些东西，诸如某些秘宝。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周围席卷而来，朝着叶子凡的体内涌去。

是冥河！

整条冥河，竟疯狂地往叶子凡体内钻去！

“痛！

僵尸之躯竟然也会痛！

像是每个骨骼缝隙都被针扎满了一般！

这股力量，在冲淡神力！

不对，它们在引导神力！”

叶子凡感受着力量流遍全身的酥爽。

好在疼痛只是一时，在短暂的剧痛之后，叶子凡的身体便稳了下来。

“这股力量只是打开了身体的极限......”

原本七成的力量，此刻叶子凡只觉力量只有两成。

也就是说，要想晋升化神二阶，他需要五城的道血，才能触及门槛。

与此同时，叶子凡的神识已经扩展到二十万里。

“难道这就是上古的潜质？

与当下全然不同！”

叶子凡明白，自己的身体经过冥河的洗礼，潜力被打开，能吸纳的力量更强。

经冥河洗礼，身体的潜质显然更强了。

“看来崩碎时代的境界虽与当下一样，各境界的实力划分却全然不同。

本尊此刻的实力，放到崩碎时代，恐怕只是一个元婴中期的修士，甚至连元婴中期都比不上。”

叶子凡不自觉地一身冷汗，他能想象到崩碎时代的强者到底有多恐怖。

仅仅是一个冥河的洗礼，潜质便能扩展如此之大。

“看来，境界并非决定实力的唯一判断标准，就像本尊在元婴巅峰，却能灭杀化神强者。

也许，当下的化神与元婴两个境界在崩碎时代，只代表一个境界。”

叶子凡的脑海里充斥着各种可能，他知道自己的力量还不够强大。

可惜皓海界域已经没有十足的资源供他修炼。

“这一次，恐怕真得百年之久了，要想成就化神三阶，需要的力量实在太多。”

叶子凡喃喃。

冥河的水不断洗礼他的尸骨，然后汇聚于内海之中。

七日内。

叶子凡悬于冥河之中，静静感受着力量的灌注。

待他睁开眼睛，周围已然没有冥河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