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着，慢吞吞地转身，在头前引路，向甬道深处走去。</P>

甬道内灯火昏暗，莫小丰见老人步履蹒跚，紧走几步，想去搀扶，却被杨待封伸手拦住了。</P>

“你俩带客人先去候着，等我的消息。\"他以命令的口吻向两名灰衣人说道。</P>

两名灰衣人躬身行礼，左右夹护着莫小丰拐入了另一条巷道。</P>

“唐长史在哪里？我要立即见他！\"莫小丰察觉有些不对头，大声问杨待封道。</P>

“你会见到的。\"杨待封阴阳怪气地答应一声，同那佝偻老人照直走了。</P>

巷道不长，也就十几米的样子。</P>

“呼-”一名灰衣人走至巷道尽头，嘬唇吹出一记响亮的哨声。</P>

“你做什么？”莫小丰戒惕地问道。</P>

“呼-，呼-”，灰衣人接连又吹了两记口哨。</P>

“轰隆隆”，巷道尽头，又一道石门缓缓升起。</P>

“哎哟，今儿不是都到城北瞧热闹去了吗，怎么这会子还有人来？”随着石门升起，一个嗲声嗲气的女子声音问道。</P>

“从事请来的客人。妈妈叫两个好的，好生伺候着吧。”另一个灰衣人答道。</P>

刺鼻的劣质脂粉香气，混合着尚残存在鼻腔中的膻腥臭味，刺激得莫小丰又是一阵眩晕、恶心。</P>

一位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妇人扭动腰身，款款从石门内走了出来，笑意盈盈地打量着莫小丰，口中却向两名灰衣人问道：“两位要不要一起来池子里玩玩呀？”</P>

莫小丰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烫，心跳也加快了许多：听到妇人这话，他才恍然省悟到“肉池”的真正含义。</P>

“不了不了，但求妈妈随意赏些酒肉，我俩在池边等着就是。”灰衣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从妇人高耸的胸部扫过，笑着说道。</P>

“奴晓得了，三位请进。”妇人侧身让道。</P>

“不不不，我与他俩在一处就行。”莫小丰慌忙推辞道。</P>

“咯咯咯。。。”妇人浪笑几声，一把拉起莫小丰朝内就走，“小兄弟，还没成亲吧？来来来，今天请你尝尝不一样的滋味儿，叫他俩在外面慢慢等着吧。”</P>

莫小丰本可用力挣脱妇人的，但不知为什么，却使不出力气，任由妇人拉扯着自己向“肉池”跑去。</P>

石门另一侧，甬道并不深远，且每隔十几步就张挂着一道轻纱幔帘，将“肉池”划分做了三个不同的区域：头道白色轻纱幔帘内，似是一处百人大厅；跑过第二道红色幔帘，甬道两边是分隔开来的四间十人中厅，由于大、中厅都没安设门扇，路过时随意一瞥便能看到，厅内中央都蓄着一汪池水，仿佛如今公共浴室的池浴一般；妇人拉着莫小丰接连穿过两道幔帘，在第三道粉色幔帘前停了下来，尖声冲幔帘内叫道：“小菁、小蝶，出场迎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