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进了房间,长令发觉气氛很奇怪,一个府医正在给狼主包扎伤口,而那个南梁女人却还躺在床帐里,另一女医在给她把脉。</P>
她深吸一口气,来到拓跋晋面前跪下。</P>
“奴婢拜见狼主。”</P>
拓跋晋见到来人,冷冷扔过一记刀子眼,“谁准你们在王后屋内点海棠檀香的。”</P>
长令一听,再结合目前场景,心道坏了事,立马磕头求饶。</P>
“狼主请恕罪,是奴,奴见娘娘身量较柔弱,便私心的添了香,让狼主舒心。”</P>
拓跋晋闻言,眼神一凌,“沙哑的声音突兀响起,令人不寒而栗:“谁给你的胆子,敢插手孤的房中事,你一个奴才竟然能越过王后私自做主。”</P>
“狼主,奴错了,求狼主恕罪!”</P>
拓跋晋一想到她坏了自己的事,阖眼再睁,抽出身旁侍卫的佩刀,一刀将她了结。</P>
光收拾王庭的那帮人,府上还有些冗余没除尽。</P>
“孤许你承父业,到没想到你把自己当成主子了。”</P>
“拖下去,扔狼岗。”</P>
“遵命。”</P>
“昨日一道侍候王后的,绞刑。”</P>
“不——”</P>
“狼主饶命啊——”</P>
“狼主饶命,奴都是听长令大人的——”</P>
拓跋晋一个冷眼,侍卫立即领会,挥手将求饶的人全部堵嘴带走。</P>
房中其余的人颤颤巍巍拿起抹布,将血迹擦净。</P>
萧玲琅被拓跋晋喂了安神汤加劳累,故外界这点声响并未惊醒她。</P>
女医皱着眉头,将少女的皓腕放回被子里,起身站到拓跋晋面前。</P>
“如何?”拓跋晋问。</P>
“海棠檀香虽药性不大,但是对漠北人来说,而南梁人本就不如我们强健。”女医抬眸微微观察了一下拓跋晋的脸色。</P>
“重点。”拓跋晋捏捏眉心,语气染上不耐。</P>
“王后身体没什么问题,但脉搏却比臣曾经的把过南梁人要弱上好些。对于海棠反应自然又放大了许多……”女医犹犹豫豫,不知该不该说。</P>
“说!”拓跋晋冷声道,哆哆嗦嗦,弄的他火气越来越大。</P>
“遵命。”女医眼皮子颤了颤,然后深吸一口气,说:“所以对于王后而言,这就是烈性药的效果,臣觉得狼主当时应与王后相合,王后的痛苦和身体损伤都会减弱一些。”</P>
女医说完却见拓跋晋用有病的眼神看着她,顿时把视线抽了回去,盯着脚尖。</P>
“学不好,就没必要出来丢人现眼,害人害己。”拓跋晋睨了她一眼。</P>
抬手又让刚刚给他包扎的府医过去重给萧玲琅把脉。</P>
那府医路过女医时,暗暗的剜了她一眼,不是什么时候都适合恭维的,没看到狼主身上被捅了多深的口子吗!他怎么收了个这么个蠢徒弟。</P>
老府医手放在萧玲琅的胳膊上,好一会,才收回手搭手对拓跋晋回道:“禀狼主,娘娘身子无大碍,但舟车劳顿,心神衰弱、又加此行大受亏损,还需好好调养一段时间。”</P>
拓跋晋目光扫向被老府医护在身后的女医,修长有力的手漫不经心的叩着桌面。</P>
两个府医都吓得打颤,老府医硬着头皮笑笑,将蠢徒弟护在身后,“狼主,臣与饶双现在去给娘娘配药?”</P>
“须卜复你挑来挑去,选中了这个?”拓跋晋淡哼一声,手指敲得越来越有节奏,他话还有一半。</P>
被唤须卜复的人连忙右手抵住胸口,“狼主,小徒学艺不精,臣回去定好生罚他,且反思。”说罢,他语气又变成恳求道:“狼主,她脑子是个不好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