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高升计的经脉，宛若活物般钻出其体内时，霍梦静的眉心更是不断传来刺痛感，好似遇到了某种天敌一般。

要知道，就算是霍梦静以往直面绝代强者时，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她下意识地看向秦君临，希望能从这位深不可测的秦大师中，获得答案。

但令她失望的是，秦君临面对她的询问，只是摇了摇头，回应道：“我也不知道。”

秦君临知道，不论是静海先生身后的那个阴影塑像，还是高升计体内的经脉，都大概率来自无冕夜王。

但对于这些东西的真正根底，仍旧是一团雾水。

秦君临心念微动，探出一缕真气，为高升计诊脉，想要从他的身体中寻到一丝答案。

但很可惜的是，高升计的身体状态与寻常的圆满巨擘境强者根本没有区别。

他的经脉正常无比，根本没有不似梦境中那般诡异。

“秦先生，这是从高升计身上收割而来的梦境。”

霍梦静手中握着一个小小的锦囊，锦囊中黑气缭绕，偶尔传出哀嚎。

这哀嚎声若有若无，细听之下，与此前高升计在梦中的惨叫一模一样。

霍梦静面上有些犹豫，道：“这高升计的梦境看起来十分古怪，此人的梦境真的可以用来炼蜃气丹吗？”

“这人的梦境中藏着诡异之物，与寻常人的噩梦完全不同。若是以此炼丹，恐怕会发生不可预料的变化。还是算了！”

秦君临摇了摇头。

蜃气丹炼制出来，是要给霍梦静服用的。自然不能加入这些稀奇古怪的材料。

霍梦静听到这话，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高升计的梦境，给她的冲击太大，霍梦静打从心底里抵触他的梦境。

“强者被收割梦境后，会有什么后患吗？”

秦君临瞥了一眼还在沉睡着的高升计。

霍梦静道：“所谓梦境，乃是人多余的思绪无意间发散，汇聚而成。圆满巨擘境强者精神旺盛，被收割一次梦境不会有什么大碍。”

“可若是不断催生梦境，并被收割。那么即便是圆满巨擘境强者，亦会精神枯竭，甚至有可能因此而亡！”

秦君临恍然点头。又问道：“不论催生的美梦还是噩梦，都是如此吗？”

“当然。就好比娱乐与工作。一个人可能会因为长时间工作而累死，也可能因为不加节制的娱乐而死去！”霍梦静点头道。

他看着高升计沉思片刻，道：“那就再给这高升计催生几次梦境。这一次，噩梦与美梦都让他体验一遍。我要看看，他的梦境中还藏着什么东西！”

“好。”

高升计行为恶劣，视人命如草芥。

霍梦静先前见过此人行径，此刻下手自然也是毫不留情。

只是，此后催生梦境，不论噩梦美梦都再无静海先生出现，更没有先前那般诡异。

秦君临心中略有失望。

直至高升计已至极限，连气息都有些不稳后，秦君临才让霍梦静停手，离开此地。

高家内强者如云，仅仅是二长老这边，就有十多个圆满巨擘境的强者。

只不过二人收割这些人的梦境时，倒不像对待高升计那般涸泽而渔，都是见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