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亦是天地的一部分。

所以，秦君临将自身气息改易成凡人，那一般人就根本看不出来破绽。

这即是返璞归真！

也只有踏入了返璞归真的，才有资格冲击下一步境界，有望晋升圆满巨擘境巅峰。

颜飞鸿虽然同为圆满巨擘境大成的强者，但距离返璞归真还有一段极遥远的距离。

魏天雄曾踏入此境，却因为心境受损，修为跌落。

“正是如此，和你一样。”

秦君临淡淡说道。

杨幻灵脸上表情一僵，好半会才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临哥，你看出来了？”

“嗯，你也曾从返璞归真境界跌落。否则，当日我好端端走在路上，你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找到我，将我拉入梦境。”

秦君临与杨幻灵相遇时，原本打算去往莫家，处理一下常海护法搅出得烂摊子。

这本是秦君临临时决定的举措。

当时他返璞归真，身化凡人，即便杨幻灵要找秦君临麻烦，也绝对根本不可能如此精准的狙击到他。

可偏偏杨幻灵就做到了这一点。

这只能证明，杨幻灵曾经踏入过返璞归真这一境界，所以才能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在密密麻麻的凡人气息中，看破秦君临的伪装，将其找出来。

所以那时候，秦君临就知道杨幻灵心境有伤。

也正是因此，杨幻灵才会如此疯癫，一言不合将自己的意识，与秦君临的意识相撞，以近乎自爆的方式，拉着秦君临与她一同经历了一场梦境，一段人生。

事后，杨幻灵更是沉湎梦境，即便秦君临屡次拒绝、提醒，她也不愿修复心灵上的伤势。

因为那时候的杨幻灵，本就处于一个伤上加伤的状态。

“临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杨幻灵面露惭愧，轻叹一声，道：“其实我还得谢你一句。如果不是你那天炼丹，让我受到丹成时的药力冲击。我的伤势，怕是现在都好不了。”

“嗯，从今日来看，你的伤势确实是痊愈了。”秦君临打量了杨幻灵一眼，点头说道。

“为什么这么笃定？我只是受到了你那枚宝丹的药力冲击，又没真的服下去，你怎么知道我的伤势痊愈了。”杨幻灵好奇问道。

秦君临闻言一笑，道：“初见你时，你古灵精怪，像是个任性的孩童。”

“经历梦境之后，你活像个痴女，每次见到你，我都胆战心惊，怕被你扑倒。”

“今日你性格又有改变，终于成熟不少。总算有一个圆满巨擘境强者的样子。”

秦君临话语中带着些许调侃。

杨幻灵脸庞微红，道：“什么痴女，你都知道我是心境受损，还这么损我！”

“哈哈，开个玩笑。”秦君临笑道。

杨幻灵目光一转，却是忽然问道：“那你喜欢哪一种？”

“什么？”秦君临诧异道。

杨幻灵面上带着几分羞赧，仍大胆道：“三次见你，我的性格都不相同。你喜欢我的哪一种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