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禀明灵尊,那一日你醉得厉害,便在我王庭外的别馆中昏睡了三天。
根本没有机会做那恶事!”
静立一旁的郑吕克开口,似乎想做和事老。
四郎才发现居然有外人在帐中,他支立起身体,凄凉道:
“我说灵尊怎么肯见我这卑贱到尘埃中的人灵,原来是看在郑吕君份上啊!”
陈小猫轻蔑道:
“堕落至此,若不是因为郑吕大人,难道我还想见你这副尊容!”
“没错,我堕落。陈萦怀,我告诉你:百媚斋随便找个姑娘都比你更暖!爷还不想伺候了呢……”
四郎眼中恨意凛冽,摇摇晃晃爬起来走出了王帐。
郑吕克正要离开,却见陈小猫已潸然落泪。
他轻叹一息,走到陈小猫身边,帮她披上一件外衣。
“不要为不值得的人,伤了自己的身体。”
他温和一笑,轻拍了一下她肩头。
陈小猫抬头望他一眼,竟让郑吕克觉得格外楚楚可怜。
郑吕克有些匆忙地回避她的眼神,起身告辞。
“郑吕君!”
行至门口,却被陈小猫叫住。
她缓步到他身后,将一件斗篷轻轻披到他身上,低声道:
“这几日风大,不要忘了斗篷。”
郑吕克眼神焦灼,许久才挤出一丝笑容,道:“多谢灵尊。”
待那人走远,陈小猫猛然放下毡帘,双唇咬得发白。
……
辕门外,郑吕克跟上步履艰难的四郎。
“谢公子……你如今遍体鳞伤,要向何处去?”
四郎用眼角扫了郑吕克一眼:
“向何处去都好,总比留在这里看奸夫表演恩爱自在!”
郑吕克同情地看他一眼:“那不如我先陪公子找一处客栈安歇?”
四郎冷冷看着眼前人,问:“我如今再没有灵尊撑腰,郑吕君何必对谢某这么周到,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你。”
郑吕克谦和一笑:“不瞒谢公子,那日一见你的画作,我便觉得君有大才。就算不靠女人,也必能流芳千古。”
四郎眼神一亮,眸中闪过一丝感动。
片刻后,二人找了一处客栈,顺便在房中添中了几角小酒。
“谢公子是真打算从此与灵尊一刀两断?”郑吕克为四郎斟了满杯。
四郎一饮而尽,被烈酒辣得呛了两声:
“咳咳,不是我想,是那女人根本翻脸不认人。”
郑吕克轻描淡写道:
“可你是否想过,灵尊腹中还有你的骨血。若你离开,恐怕后来人并不甘愿照顾你们的孩子长大吧!”
“你是说,那人会对我的孩子不利?”四郎放下酒杯,脸色顿时凝重。
郑吕克看着四郎,却淡笑不言。
四郎长叹一声,又呷了一口烈酒:
“我又有什么办法?你也看到,我今日和她算是彻底决裂了。”
“其实今日我看灵尊的表情,对谢公子还是有几分不忍的。谢公子想回灵尊身边并不难,只是……”
“只是什么?”四郎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只是需要去除一个障碍!”
“你是说……”
屋内寂然,有人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