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自从那日后,我把他打发回静月庵了。你不是说过吗,咱们与妙真大师还是平常交往即可,其它的不要牵扯太多。”顾伽罗淡淡的回道。
齐谨之怔愣了下,旋即有些不自然的说:“瞧我,这些日子忙得竟有些昏头涨脑的,连这些都给忘了。不过,阿罗,大师待咱们有恩,咱们也不好做得太过。而且有些事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顾伽罗想了想,点头:“大爷说得有理,明儿我就去给大师请个安。”
齐谨之满意的说:“如此最好。另外,西南那边许久都没有消息了,阿罗,是不是有什么异常啊?”
“异常?能有什么异常?齐大勇和刘虎先后去了乌蒙和安南,有他们在,应该不会出问题的。”顾伽罗老神在在的说。
“那倒也是。但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这心里就是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似的。”齐谨之面露忧色。
“放心吧,大爷,齐家在西南几十年了,最是安稳不过。倒是大爷您,这些日子总也不着家,我实在帮您瞒不下去了,只好回禀了母亲。您看——”
顾伽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什么?你、你怎么能告诉母亲呢?哎呀,阿罗,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母亲平日已经够忙了,咱们不能分忧已经十分不孝,怎么还好拿这些琐事去打扰她老人家?”
齐谨之跳起来,急吼吼的说道。
清河县主知道的事,用不了多久齐令先就会知道。
齐令先是个极重规矩的人,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最得意的长子每日里都跟一群年纪相仿的官宦子弟吃渴玩乐,还不定怎么生气呢。
虽然齐谨之是有自己的计划,可表面上看,他确实是在不务正业。
偏偏他还不能跟父亲解释,唉,今儿少不了要挨一顿家法了。
齐谨之越想越沮丧,好不容易和妻子营造出来的温馨气氛,顿时化作一空。他再也没了和顾伽罗闲聊的兴致,跺了跺脚,甩袖往萱瑞堂而去。
望着齐谨之急躁的背影,顾伽罗眼底满是复杂的光。
当夜,齐谨之果然被齐令先责罚了,跪在祠堂里思过。估计没个三五天出不来。
顾伽罗却搂着两个女儿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顾伽罗和女儿们一起用了饭,换了身外出的衣裙,亲去萱瑞堂回禀了清河县主一声,便坐马车去了静月庵。
“大师,还没有净玄大师的消息吗?”
顾伽罗焦急的问道。
一袭灰色尼姑袍的妙真盘膝坐着,缓缓摇了摇头,“大皇子的事情败露,不但牵连了好几家权贵,连雪灾时前来祈福的几位高僧也被连累了。因为当初建议圣人祈福的嫔妃,经锦衣卫查实,与大皇子关系莫逆。”
大皇子谋逆,那嫔妃便是同谋,而同谋建议的人选,应该也有问题。圣人素来多疑,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哪怕净玄大师一直在闭关清修、接连好几个月都不理俗务,也照样被锦衣卫带走了。
顾伽罗不禁有些失望,喃喃道:“那可如何是好?京城的和尚多,可真正有本事的也就只有净玄大师了。如今他下落不明,我、我家大爷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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