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氏似是真的急了,也顾不上仪容,竟直接捉起袖子擦泪。
眼看着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清河县主和顾伽罗都坐不住了,纷纷围上来劝解。
清河县主还有个担心,贾氏近日身体不太好,万一老人家一个激动,在他们家出了事,那、那事情可就说不清楚了。
气死长辈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
偏贾氏根本不听劝,任凭清河县主婆媳两个如何好言抚慰,她都不理不睬,兀自抱着袖子呜呜哭着。
清河情急之下,脱口道:“老祖宗放心,姝姐儿也是齐家的血脉,我断不会不管她的。”
贾氏猛地抬起头,眨着泪眼问道:“此话当真?”
不知为何,面对贾氏灼灼的目光,清河县主竟有种不妙的预感。但话已出口,如同覆水一样再难收回,她僵硬的点了下头,“当、当真。”
贾氏用力一抹脸,抓住清河县主的手腕,继续问道:“你可愿意把姝姐儿当做齐家的女儿,帮她找个稳妥的夫婿,再给她准备些嫁妆,将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
清河县主的心中瞬间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她真想一巴掌抽飞抓在腕子上的干枯老手。
不说话就是默许了,贾氏开心的说,“你答应就好。先哥儿媳妇,我就知道你是个心善的好人。姝姐儿交给你,老婆子我就能安心了。哪怕明儿就死了,也能闭上眼睛哪。”
顾伽罗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天哪,她们居然都被贾氏给骗了。
原来贾氏根本就没想着把贾姝塞给齐谨之,她之所以这么说,为得就是逼清河县主或是顾伽罗拒绝。
唯有被拒绝了,贾氏才好提出她的真正要求。
贾氏是长辈,清河婆媳能拒绝她一次,不好拒绝第二次。只要第二次的要求比第一次简单一些、合理一些,清河县主心里再憋屈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好个厉害的老祖宗!
顾伽罗一直都觉得贾氏是个粗鄙、没见识的乡野村妇,是个真正的小人物,不想婆母和她都上了人家的当。
同样惊愕、继而憋屈的还有杨继业。
拿着一份用血写成的资料,逐字逐句的将所有内容研究了一边,杨继业真想让人弄死那个告状的贱婢。
曲进财,曲进财!
难怪杨继业总觉得似在哪里听说过呢,一看材料写的什么青楼、酒肆,他猛然想了起来。
曲进财不是勋贵,也不是京城的贵人,他甚至不是良民,只是某个权贵人家的世仆。
至于是哪个权贵人家,好问题,杨继业笑的扭曲,恨不能撕了这碍眼的‘血书’。
“齐令先,齐大将军,您老这又是得罪了哪个?对方竟使出如此歹毒的伎俩,这是想要你齐氏满门的性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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