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车门,放好了她的皮箱,又让她上了汽车。汽
车开了十几分钟,颜子清才找到了一个话头,问她:“到了新加坡,我去见见徐先生和徐太太?”
徐歧贞在出神。听
闻此言,她一下子就惊醒了般,整个人都紧绷了。
她清了清嗓子:“不必了。”颜
子清想要说点什么,徐歧贞压住了他的话头:“我其实没醉成那样,方才我洗漱的时候,已经想了起来。我
给你开门,然后还打了你,我自己脱的衣裳,我都记得。所以,这件事不怪你。”她
正常起来的时候,是非常讲道理的。
颜子清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扭头看了她一眼。她
目视前方,脸色倒是很平静。颜
子清的眉头微蹙。“
你是说”“
嗯,就当个错误吧。颜三爷如果觉得过意不去,那上次我偷印章的事,就此抵过,行吗?”徐歧贞道。她
说话的时候,声音和表情一样平静。颜
子清本应该松一口气的,可他心里莫名觉得不舒服。
他沉默了片刻。“
徐小姐。”好半晌,他才慢悠悠开口,“你现在脑子还清楚吗?我先送你回家,你考虑一个月吧。这一个月内,你随时可以更改你的决定。”徐
歧贞也没再说什么。
她不再和颜子清说话。
颜子清的车子开得飞快,几小时后他们回到了新加坡。徐
歧贞拿着行李,进了家门,没有招呼颜子清进去坐坐。颜
子清的汽车在徐家门口停了片刻,他问自己:“这叫什么事?”
徐歧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打算睡一会儿。屋
子里很安静,她身上有点疼,宿醉的头疼倒是缓解了点。她果然后知后觉感觉到了烫伤的痛。
她犯了个荒唐的错误。往
后的一生,她可能都需要为这个错误付出代价。她
开始痛哭。
自从二哥去世,她已经很久没哭成这样了。然
而不管怎么伤心,发生的事都不能改变。颜
子清没有想过娶她,这点她知道;她也不会堕落到去嫁给颜子清那样的人。颜
家如今是有钱有势,在新加坡算是能一手遮天,可他们家是做什么的,大家都知道。彼
此看不上的两个人,怎么可能结婚?再
说了,颜子清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对她而言意味着开端,可她并非颜子清的第一个。对
颜子清而言,就是一场欢愉,未必把她看得比欢场女子高。徐
歧贞咬了咬唇,是打算把这件事揭过去的。
她不打算深究不放。
只是,她还不知道,命运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她以为的开端,真的只是个开端,并非终结。
徐歧贞睡了两天,就决定若无其事,该做什么去做什么。至
于以后的婚姻
那时候再说,哪怕寻死也挽救不了,只得放下。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可
她到底太年轻,不知道女人和男人最大的不同,是女人的一场欢愉之后,可能会面临怀孕的危险。
此刻的徐歧贞,完全没想到这么回事,她大概以为一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