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勇刚回道。</P>
吕胤昌道:“认得就好,既然认得,你就认罪吧,实话告诉你,这里不是你一个匹夫能讲道理的地方!”</P>
“天下也没有白让你一贱民白得便宜的好事,你也不想想,蕊雅能是你这样的破落户得到的还不是银元大涨,才让你有机会抱得美人归!”</P>
“但现在银元大跌了,那美人就不是你能拥有的了,还有哪些良田,也不是你能拥有的了,你再拥有,就是怀璧其罪!”</P>
“我们白纸黑字签了押做了保,户部登了册的,你凭什么说拿走就拿走!”</P>
任勇刚明白了吕胤昌和这知县钱若赓的意思,无非是见银元价格大跌,后悔当初把蕊雅和田贱卖给自己,想强行夺回去,也就一改刚才的态度,直接驳斥起来。</P>
吕胤昌听后把脸一沉,指着任勇刚:“你不要觉得本官仁和可欺!像你这样的贱民,打死了也就打死了!”</P>
“谁说的”</P>
这时,外面传来一人的声音。</P>
俄然,吕胤昌就抬头看见一风宪官走了进来。</P>
钱若赓这时忙先迎了过来:“万巡按如何不请自来,不先发牌票”</P>
“本按临时碰见有民妇拦路喊冤,所谓冤情就出在贵县,故不得不临时来贵县设察院,也就没来得及送牌票。”</P>
北直隶巡按御史万象春这时说了一句,就走到案后于钱若赓的位置坐了下来。</P>
“奸党!”</P>
着便衣的吕胤昌暗骂了一句,且瞪了万象春一眼。</P>
万象春也注意到了他,也就问道:“阁下是谁,为何口称本官,还代知县审案,到底是多大来头。”</P>
吕胤春呵呵一笑,然后看向钱若赓挤眼睛,让他别说。</P>
钱若赓则立即跪了下来:“禀巡按,他乃下僚同年,现文选司员外郎吕郎官。”</P>
吕胤春瞠目结舌地看着钱若赓。</P>
“既然是如此,吕郎官先回去等着听参吧,干预地方刑案,夺民私产,意欲打死良民,哪一条都不轻,若还留在这里与本按抗争,只会更重!”</P>
万象春说道。</P>
吕胤春不由得一咬牙,然后朝万象春拱手:“还请巡按笔下留情!在下这就离开!”</P>
吕胤春说着就离开了这里。</P>
万象春当天就把钱若赓擅诬小民、甘为京官爪牙,夺小民之产的罪状奏了上去。</P>
内阁知道朱翊钧圣意是要严办这些坏规矩的人,直接票拟,钱若赓杖毙,吕胤春因只有干预地方刑案的实证,没有指使钱若赓的实证,主要是这些官员都不傻不会做这种事还要留证据,而也就被判流三千里戍边。</P>
但饶是如此,还是让很多文官受不了。</P>
“为何这么严”</P>
当晚,都察院御史王致祥找到万象春问了起来。</P>
万象春呵呵一笑:“秉公执法有何错”</P>
“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不过是想夺回一些损失而已。”</P>
王致祥言道。</P>
万象春道:“昔日朝廷不惜发国债以稳银价时,他们想过得饶人处且饶人,想过适可而止吗”</P>
“真要你死我活”</P>
王致祥低声问道。</P>
万象春道:“谁犯王法谁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