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这时也含泪吩咐了一句。</P>
“父亲!”</P>
张敬修和张懋修还是一起跪在张居正面前,喊了一声。</P>
张居正则厉声道:“休要为这叛奴求情!”</P>
负责杖打游七的张家家奴也哽咽着应了一声是。</P>
他哽咽主要是觉得两少主真心善,还有家主张居正也真的是无可奈何,因为游七的确是太过分,到现在都还在反主,要不然,家主也不会咬牙要自己继续打死游七。</P>
于是,这游七身上的板子也继续如雨点般落了下来,且越来越密集。</P>
不一会儿,游七身上如被倒了一锅血粥。</P>
而游七本人也有气无力地对张居正说了起来:“老爷,是小的错了!您说得对,您的确还能借到小的想不到的势,小的再会算计也的确不能悖逆这个世道所不能容之事!”</P>
“只是可惜,太晚了!”</P>
满口是血的游七说后就耷拉下了脑袋。</P>
半刻钟后,张鲸才了进来:“有旨意,游七勾结贪吏,大索贿赂,冒功怙权,着即拿入诏狱严问。”</P>
“这就是游七。”</P>
张居正指了一下眼前的游七。</P>
张鲸听后就瞅了一眼,然后问向张居正:“张先生,他这是?”</P>
张居正道:“他犯了事,着人杖责几下。”</P>
“都说元辅治家甚严,果然名不虚传。”</P>
张鲸笑着说后,就让刘守有去试游七的鼻息。</P>
刘守有试后就回道:“没有鼻息了!”</P>
“看来是杖责时旧病复发暴毙了,抬回去,让午作确认!”</P>
张鲸吩咐起来。</P>
刘守有拱手称是。</P>
而当晚,张鲸就在给朝廷的章奏里奏明,游七在被抓到时就已经暴毙,所以许多事已无法查问。</P>
明朝太监是可以以内臣的名义上疏的。</P>
所以,张鲸有时候也会通过上疏的方式向朱翊钧禀报事务。</P>
这种方式相当于是让内阁看见。</P>
内阁张四维在看见张鲸的奏疏后,就松了一口气,对王国光说:“汝观,这次可放心也?”</P>
王国光则问着张四维:“子维想必也一样?”</P>
张四维:“……”</P>
游七的暴毙的确让张居正一党放心不少。</P>
毕竟游七不仅仅只是涉及到浙江和兵部武选司的事,也知道很多关于张党的其他秘辛。</P>
而现在游七的暴毙,则意味着张居正真的只是清理门户,而不是要彻底把拆掉自己椅子上的椅腿全部拆掉的意思。</P>
也就是说,张居正没有要真的把所有人,尤其是京中公卿一级和地方上督抚一级的张党骨干,都牵连进来。</P>
所以,整个张党中,许多真正做事的人也就放了心,知道自己只要不乱来,还是不会有事的。</P>
但张居正这样大规模的清洗,自然还是激怒了混在改革派中的小人。</P>
他们知道李材、秦耀这些人一旦进入锦衣卫诏狱,是不一定守得住秘密的。</P>
正所谓图穷匕见。</P>
这一天,正值朱翊钧于文华殿经延之时。</P>
但经延刚刚开始,翰林编修兼左赞善、日讲官刘瑊就顶着黑眼圈,突然出列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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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劾张居正曾交结内宦冯保、刺探两宫太后和陛下寝居消息,且阴谋构陷大臣!”</P>
“臣有戚继光麾下把总徐承中,提供的戚继光回张居正的私信为证!”</P>
刘瑊说后就将一封信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