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羽毛忽而化作一柄长剑，劈杀向楚枫那一指神敬。</P>

两相交锋中。</P>

剧烈爆炸声传来，那一指被伞剑冲击消耗完，却还残存半指，显然有些出乎姑获意料，她冷喝一声，又是伞剑使出，剑芒交错中，这才将那一指化解。</P>

“你……很不错。”</P>

“我给你机会，收回刚才的话。”姑获摇摇看向楚枫。</P>

“什么话？我说你残缺么？”楚枫不解：“那不重要，我还有事要问你。”</P>

刷——</P>

下一秒，远方女子突兀出现与他身边，女子轻柔声音在耳边呢喃，几个暗藏杀机的字眼悄然飘出。</P>

“仙术。”</P>

“天翔鹤斩。”</P>

柔媚女子以身化剑，消失在楚枫身边。</P>

而。</P>

他周遭的空间，连同他的身体，正在被切割开来！</P>

“连同空间一起切割么？”楚枫眼神微微波动：“我也试试。”</P>

“天翔鹤斩。”</P>

伴随他开口，四周空间也开始龟裂。</P>

一幕幕，使得柔媚女子，不得不后退至远处，姑获惊怒地看着楚枫：“为何你不会受伤？”</P>

“若你是仙，我会受伤。”</P>

“可你如今不过是大乘而已。”楚枫摇头。</P>

同为大乘初期。</P>

他对能力的掌控，可以说远超同境，哪怕对方曾经是仙又如何？</P>

他曾经……</P>

楚枫回神。</P>

“你不过是镜中残影，确实残缺，没什么见不得人的。”</P>

姑获拽手。</P>

深吸口气。</P>

“罢了。”</P>

“是我带入个人情绪了。”她低眉：“别说这残影，我自己，也是残缺的，哪怕已经成仙。”</P>

“罢了，旧事不提，这个境界，我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你不出手，是想问我什么？”</P>

楚枫点头：“我们，是否见过？”</P>

那日地底，姑获残魂，对他说过‘竟然是你’。</P>

姑获正要摇头，眼见着，楚枫容貌逐渐恢复，眼底依旧带着茫然。</P>

“我没见过你。”</P>

“不可能。”</P>

楚枫皱眉。</P>

那日地底，姑获残魂仅仅是见他第一眼，就起了十分剧烈的反应！</P>

想了想，楚枫调动灵力，一幅画面从他面前投影而出。</P>

画面中，正是当日，他遇到姑获残魂的一幕。</P>

也有，两人对话。</P>

‘是你……竟然是你……’</P>

‘你认识我？’</P>

‘不，原来不是，你来了，那他就已经死了……咯咯，咯咯咯！’</P>

画面戛然而止。</P>

楚枫看向姑获。</P>

女子美眸波动，能挑动万千修士的杏眼却是轻轻眨了眨。</P>

“那是我。”</P>

“但我确实不认识你。”</P>

“你也应该知道，此地不过是我的投影，就算是记忆，也只是停留在被模拟的时刻，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姑获说到这里，轻轻一顿。</P>

“不过看样子，我应该已经死了。”</P>

“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姑获轻道。</P>

“等等。”</P>

楚枫抬手：“那这一幕，你还记得么？”</P>

他眼前，一幅画卷，骤然拉开！</P>

正是那日地底他所见！</P>

画卷中。</P>

灯火万千，九天银河下，有百妖集会。</P>

古色舞台上，人影婀娜，绝美女子在舞剑。</P>

为首者，正是……已经消亡的妖仙姑获！</P>

剑首姑获，却回头看着酒楼之上，那倚窗而坐的身影！</P>

“这是……”</P>

姑获美眸瞪大，看着那楼顶之人，一时间，她有些呆了。</P>

楚枫也不说话，尽管画面已经定格，他仍旧给姑获留了时间。</P>

眼前女子，下意识飞起，伸手抚摸一般那高台酒楼之上的身影，目露深情。</P>

久而久之。</P>

妖仙姑获眼底，不知何时，已有一滴晶莹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