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挺好的,解脱了,解脱了……</P>
可是……还有奶奶……郑淑对不起你,奶奶,请原谅郑淑不孝顺……</P>
万籁俱寂,郑淑闭上双眼,她挣扎不动了。</P>
真的挣扎不动了,她已经没力气去对抗了。</P>
“滚!”</P>
想象之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反倒是熟悉的男性嗓音,在郑淑的耳边响起。</P>
那一瞬间,荒芜的心田重新绽放,开出鲜艳娇嫩的花朵。</P>
常年被黑暗笼罩的阴霾,被驱散开,她终于透过厚重的迷雾,看见独属于她的那束光!</P>
“你,你他娘的事……给,给老子,放,放……(开)……”</P>
郑铁蛋的手腕被肖眠攥住,趾高气昂的音调在对方超强的腕力中,慢慢蛰伏成小人姿态。</P>
“她,你打的?”</P>
肖眠面无表情的问,郑铁蛋只感觉他的手腕折了。</P>
郑妈妈见状,连忙抱着郑钢,逃也似的离开现场。</P>
“老子在问你话!”</P>
肖眠怒目而视,双眸中的怒火,汹涌激烈的穿透到郑铁蛋的心里。</P>
“老子打,打小子,天经地(义)……”</P>
“咔嚓——”</P>
郑铁蛋话没说完,只听得咔嚓一声,郑铁蛋的手腕,彻底骨折。</P>
肖眠松开手,活动了下手腕,风轻云淡的问郑淑,“需要打一顿吗?”</P>
郑铁蛋连连求饶,跪倒在地上,被吓得尿了出来。</P>
周遭的吃瓜群众,嫌弃的捂助鼻子,但却没有离开。</P>
他们还想要继续看好戏,这点骚气,能忍得住。</P>
“求求,求求你了,俺,俺以后,以后再也不,不敢……”</P>
“女,女儿,你,你,求求你了,俺,俺……”</P>
郑铁蛋磕磕巴巴的说,哪里还有半分昂首挺胸的姿态。</P>
此刻的他,比尘埃里的泥巴,还要卑微。</P>
郑淑侧目而视,看向肖眠,她不知道他为何会来这里。</P>
但她知道,她也相信,肖眠是一个好人。</P>
她看向他,第一次荒唐无情的说了两个字,“需要。”</P>
肖眠前职业赛道是拳王,最懂人身体什么部位打的最疼,可被打的人却发不出一点痛苦的哀嚎。</P>
在拳击赛场上,关于几级伤残他再了解不过,专挑不知名耐造的地方‘碰’,在围观者的眼里看来,他就是在碰!</P>
可是郑铁蛋太不知皮了,有时候没等肖眠将手伸过去,便嚎啕大喊,“啊啊啊啊疼疼疼!”</P>
“老子还没动手呢!”</P>
两人聒噪的你来我往,让郑淑凌乱的思绪开始拼凑。</P>
她逐渐回过神来,上前拦住肖眠,她不能因为她的家事,连累了他!</P>
她不能那么自私!</P>
郑淑拉着肖眠的手,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逃离,村长这才敢在村民们面前献身,拿出村长的威严,“还不赶紧回家?都站在这干啥!找抽啊!”</P>
一窝蜂聚着的村民,四散逃开。</P>
村长朝着郑铁蛋的方向,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晦气!”</P>
一进屋,听见郑妈妈在和村长媳妇哭泣,讨要一枚感冒片。</P>
感冒片放在大都市里,是再正常不过的药物,可放在落后的山村里,那是能救命的金贵东西!</P>
“五十,给你五十,买一片,求你了……”</P>
“什么?五十?”</P>
村长一进屋,嘴巴开口,已经大过他的大脑,出声道。</P>
“对,五,五十。”</P>
郑妈妈原本是雇牛车要去镇上买药,走了一顿路,和车夫聊郑钢发烧的病情时,才知道村长家有感冒药,又连忙折返回来。</P>
郑妈妈忧心郑钢,也不吝啬六七块钱的来回车费钱。</P>
车夫一个劲儿的感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