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身子骨已经开始发育,当初的女孩已经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齐耳的短发已经齐背,打理得十分柔顺。
明媚的双眼就好似天边的太阳,照亮人心。
如几年前在训练营被人欺负那次一般,她目光果断,定定的护在我身前。
高冷的目光直视着那几个冷嘲热讽的人。
“你们一个个的在这里酸什么呢?嫉妒人家长得比你好看就直说”
“小白脸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像你们黑得跟碳一样,大晚上的出门怕是都没人看得见,还好意思在这里嘲笑人家?请问是谁给你们的勇气在这里瞎bb?”
不等他们回应,她已经伸手拽起我,往一边的凉亭走去。
“我跟你说啊,对付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击回去”
“你越软弱,他们越欺负你”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无非就是在教他怎么对付那些找茬的人。
我却是有那么点小失落,她、竟没认出我。
不过这失落也就短短一瞬,能再次遇到她,已经是上天对我的恩赐了不是吗?
原来小五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君明珠、明珠掌上明珠,亦是我心中的一颗明珠。
相遇,真好。
我没有急着告诉她我就是黑子,因为我知道,她在我心里的份量,已经不再仅仅是一个朋友这么简单。
虽然我年纪尚什么一辈子的情爱显得荒唐。
可只有我自己明白,若我余生定要有个良人相伴,那么,明珠必定是我唯一的选择。
所以,我给自己留了条退路,我在想,如果有朝一日她拒绝了我,我还可以用另一重身份接近她。
我跟在她身边,享受着她的保护,当然,也是默默的保护她。
随着我们年龄增长,我发现,我对她的情感愈深。
可她的情感,似乎还停在儿时,不懂男女间的情爱,只把我当兄弟。
这、让我很苦恼。
与异性相处,我没什么经验,世人只知道我性子冷淡,避女人如蛇蝎。
却从没有人知道,我只是习惯了她的靠近,其她女人在我眼里,终是肤浅。
我享受跟她抬扛,跟她闹的日子,哪怕平日里学业再忙,我都必须要省点时间出来见她。
偶尔,顺手给她带个便饭。
我想,只要她习惯了我的存在,习惯了我的好,终有一天,她考虑到婚姻这个词时,想到的第一个人,也必然是我。
年复一年,我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我想要告诉她,我在意她,喜欢她,想要陪她一辈子。
只是没想,打她接手君氏以后,会越来越忙,加上我名下的正在创业阶段,我们两个,似乎都很忙。
这一拖,又是许多年。
直到我功成名就,我觉得,我应该有能力给她足够的安稳的生活,虽然她可能并不稀罕。
但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身为一个男人,没有足够的能力,自然没资格谈爱情。
明里,暗里,我曾拐着弯告诉她,我想跟她在一起。
可是那个女人,似乎在这方面有点迟钝,竟一次次的只当我在耍嘴皮子,开玩笑。
幸而,她对身边其他追求者,也没什么想法,加上我在背后耍点小手段,被虐了几次之后,那些男人自然也就不敢再冒冒然的上前去招惹她了。
我总
算有一口喘息之机。
26岁的年纪,从儿时到少年,再从少年到青年
眼看着我快步入中年人脚步,我有点急了。
我迫切的想要跟她表白,鲜花、爱心蜡烛、气球一切准备就绪。
计划赶不上变化,她临时飞走了,没来得及看半眼。
我想着,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这几天。
临了,她回京了,我却接到特殊任务,是爷爷头上的大佬发来的指令,知道我在训练营呆过,也知道我一直在特殊学校入学,能力出众。
国外有件非常紧急的任务等我去办,身为训练营中的一员,这是我必须要承担的义务。
那天,我算计着起飞的时间,终于赶到她下飞机时见了一面。
我带着期盼,开玩笑的说:“等我回来,你就娶了我吧”
她明媚的笑眼就好似天边的太阳,热得发光。
“好啊,等你回来,我就娶你”
她说得轻巧,熟不知我内心有多激动,有多高兴,虽然这句话在她看来,又是一句玩笑。
但我知足了,我告诉她:“一定要等我回来”
她说:“好”
这就够了。
转变,来得仓促。
我从未想,那一别,竟会是阴阳永隔。
我拼了命的,赶进度,完成任务,将敌人击败,只为早些回国。
却不想,我带着满心期盼回来。
得到的竟是她车祸意外,尸骨无存的消息。
你们懂那种感觉吗?
就像被太阳照亮的全世界,突然间黑暗,看不到一丝亮光。
我甚至不相信,我觉得一定是那些人在跟我开玩笑。
当我开着车,一路碰撞,到君家的时候,看到同样晕倒在床的君爷爷时,我知道……。
这是真的,没有骗我。
新闻报道里,警方给的证据里,无不证明,我的明珠她遇难了。
君家的灵柩里,没有一根完整的头发,只有一套衣服,是她最喜欢的那套职业装。
我看着那衣服,就好像看着她生生的躺在里面,眉目依旧。
幻想着她能开口
可是,再一眨眼,人又没了。
颓废,虚无我不知道当时是个怎么样的状态,只知道这颗心,如掉落冰窖般,凉得刺骨。
我的世界,没有她,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她的离开,让我一度想要随她而去
君氏动荡,那看似理所当然的一切,让我越发觉得,明珠发生意外的背后,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我不能那么轻易放过那些谋害她的人。
我一面让贺然注意着君氏的动态,自己却颓废的打不起精神,为了麻痹自己,不碰烟酒的我,那几天狂抽狂喝,好像只有在迷茫中,我才能看到我的明珠。
后来,君爷爷被送进ic,我免强的打起精神,去了一趟医院。
我想她在乎的人,她无法照顾,我便替她好好照顾吧。
君爷爷昏迷不醒,情况严重。
得知是君家那个私生子把君爷爷气成这样,我决定打起精神,先收拾他。
那晚
离开私人病区大门的时候,隐约间
我好像听
到熟悉的语调。
那一声细细的‘小病秧子’
明明像是幻听,可我却感觉如此真切,要知道,那可是明珠对我的专属称呼,除了她,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敢这么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