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镖局竟又被人冲闯上门,其中缘故,我恰才已是打听清楚,一般也是缘起于我,正是惭愧之时,怎么还好意思将原本订钱收回?”
她来时路上早有准备,此刻把话说完,当即又将腰间分好的香囊摘下,反送回那管事的面前,道:“还不知道如何慰劳诸位镖爷才好,也不晓得诸位有无受伤,更不清楚今次事情如何了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代为收下才好。”
香囊虽然不大,但鼓鼓囊囊的,看那向外凸起形状,沉甸甸模样,叫人一下子便能猜到当中非金即银。
这样酬劳本是赵明枝早已想好,如若没有傅家上门这一档子事,用之作为答谢,可以说十分大方,可放在眼下,却又有点勉强了。
她于是又补道:“还请不要嫌弃,因不知院中损毁如何,更不知伤者情况,等到将来点清,我赵家自当另有慰劳。”
然而那管事的听得这话,却是唬得连退三两步,将赵明枝手中香囊躲开,急道:“这可使不得!此番事情本是对面挑起,即便最后有所损毁,我们也当寻那傅大索要,同赵姑娘又有何干?”
如果说原本那许多殷勤动作,赵明枝还能当做是平安镖号上下厚道,以诚待人的话,此时对面人做法,便叫她难免生出狐疑来。
也太客气了。
开镖局同做生意并无二致,一样是为了赚钱。
先前对自己亲热厚道,还能说是赚良心钱,可眼下行事,却太不符合常理了。
哪有客人将银钱送到面前,偏偏不收的?况且这一份分明收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