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四这一回却是领着两人又走出几步,方才压低声音道:“是衙中押司,在均州城中生根两三代了,通判正要借着许家的事来处置他。”
李训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此处不过是个小小插曲,自然无人放在心上,却不晓得三人走远之后,那赵押司却死死盯着李训背影,突然问身旁小吏道:“那女子——李训身边那一个,家中什么来历?”
小吏正心中不安,听得这话,却是更惊,慌道:“那人竟是李训?”
赵押司瞥他一眼,道:“你都帮着傅大谋夺他产业了,竟连他本人也不识?”
小吏干咽一口唾沫,道:“他三两年都不来均州一趟,即便来,也从不在外露头,我哪里认得……”
又道:“那女子自称姓赵,打蔡州来的,已是同那李训订了婚……”
赵押司直皱眉,打断道:“我自晓得,我只问她家中什么来历。”
小吏道:“我哪里清楚……好似是个行商,初来本地的……”
赵押司听得烦躁,心中更是鄙夷,若非此刻情形危急,又要此人家中相助,当真不愿同对方搭话。
——脑子没有,能耐没有,胆子倒挺大。
也不晓得事情做得怎样。
只盼从前莫要弄得太糙,最后反而带累自己。
眼见再看不到三人背影,借着谢珉未至,赵押司却是左右一看,踱到一旁,对不远处站着的一名洒扫杂役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