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二哥放心,我身强体壮,不怕赶路,也能吃苦,定不会拖你二人后腿。”
那二哥一点头,复又道:“只我兄弟两个,也不必谈什么银钱了,便当今日结你这个善缘罢。”
见他总算首肯,赵明枝长长吁出一口气,至于回报之事,自有将来,此刻也不啰嗦,面上登时露出个笑来,连连道谢不迭。
那李二哥又道:“我姓李,单名一个训字,你直呼我名字即可。”
两边又说了几句,见赵明枝问及先前替己方三人断后的那几个禁军护卫,李训回道:“路上倒是见得几人同狄兵纠缠,已被救下,只是不清楚伤势,稍后一问便知。”
见此处谈妥,那卫承彦登时大喜,一颗心已是飞回府中,恨不得此刻就把那库房翻个底朝天,找出适合自己宝骑的辔头同马鞍,又惦记着赶紧去打条新鞭子,不能叫新马闻得味道,以为自己心中还惦记旧马。
他急得不行,催促道:“既如此,收拾收拾,这便走了!”
口中说着,已是主动上前,仗着自己力气大,也不用旁人帮忙,自家就将散落四处的几口箱子挪到一处,又卸了两块木板去抬急脚替同玉霜。
赵明枝正要去搭手,却被李训拦住,指着那左边肩膀道:“你这处伤势不轻,虽未裂骨,其实最好要静养,不要乱动。”
她只好原地站着,等人将马收拢牵来,待到打点妥当,三人数十骑,往来路而去。
逃命时还是傍晚,此时侥幸得生,早已夜色降临,冷风嗖嗖,刮到脸上,如同小刀割肉。
卫承彦不耐烦慢慢拉那几只箱子,又因赤着双臂,被风吹得胳膊冷,自打马跑到前头,美其名曰探路,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