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过数回合,吐谷浑连伏觉得这光头蛮子越发勇猛,心中大呼不妙,一个闪身钻出营帐。
“再不走,恐怕我就交代在这里了!”
鲁智深见状,连忙弃了戒刀,换上禅杖追赶。
营帐外,吐谷浑连伏带来的士卒们正在与乾人厮杀,他连忙高声呼喝,示意众人随自己撤退。
却不料白天时那个趾高气昂的病秧子领军从侧旁杀出,笑吟吟道:“吐谷浑氏首领,草原大族之主,身价数万,要活的。”
郭嘉话音才落,吐谷浑连伏就觉眉心剧痛,正要聚起的军势瞬间消散。
士卒们抓住机会一拥而上,想要将他缠住。
吐谷浑连伏强忍疼痛,荡开数杆铁枪,拼着硬吃鲁智深一杖,逃向营帐之外。
“军师,你没事吧?”鲁智深正要追赶,忽然瞥见郭嘉神色苍白,关切地问道。
“无碍,病着病着就习惯了,将军速去追赶,不能让他和宇文氏大军汇合。”
郭嘉急声催促,心中却在苦笑,果然敌人越强大,咒杀术的反噬便越强。
他取出疗伤药吞,又倒出林芸炼制的强身丸一并吞服,发现强身丸效果甚微,忍不住幽幽一叹,只觉得醉仙楼(青楼)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须臾,鲁智深追上吐谷浑连伏,抡起禅杖砸在敌人后背。
吐谷浑连伏吃痛,身子一晃,摔倒马下,直把自己摔得眼冒金星,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鲁智深提在手里。
另一边,领着三百士卒的拓跋肆听着远处的喧闹声,不由得面色大变。
“为何我这里一个敌人都没有?”
忽然,一口道剑刺来,他连忙举刀,却不料那口剑一触即走。
紧跟着,身后就传来数声惨叫。
“道门手段?”拓跋肆高呼,“都往我这边聚拢!”
只见他身子一摇,丝丝缕缕的军势从尚且存活的鲜卑兵体内升起,凝聚在他头顶。
“开!”拓跋肆调动军势,堪堪破开道门幻术,就有一口雪花镔铁戒刀迎面砍下。
他匆忙应付,被劈退数步,那持刀者却不依不饶地追来,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一波接着一波,弄的他苦不堪言。
又有乾军士卒冲来,捉着鲜卑兵便砍。
在人数的绝对劣势下,一个又一个鲜卑兵倒下,拓跋肆感觉到军势正在变弱,而眼前这个做行者打扮的男子却在迅速变强。
“这厮明明不擅长马战,却能压制我,好生厉害!”
拓跋肆发狠,驱动胯下战马撞向敌人,可惜,你再厉害,这北方还是我们草原人的主场!
行者沉着应对,劈开敌人的刀后,当机立断地弃了马匹。
拓跋肆见状,还未来得及欣喜,便瞧见那行者大喝一声,挥动戒刀,竟然斩断了自己胯下战马的前蹄。
离了个大谱!
战马悲鸣,失去平衡,而马背上的拓跋肆也跟着栽倒在地,当场被擒。
鲁智深营寨外,宇文泰时刻注意着寨中情况,发现寨中升起火焰,连忙引军策应。
才到营外,一支箭矢飞来,插入在鲜卑大军前方三尺远的地面。
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夜里响起:“可汗勿动。”
“放肆!”宇文泰知道是白天的那个神箭手在警告自己,心中大怒,抬手便要指挥全军冲锋。
“父汗!爹爹!别动,孩儿还在此处。”宇文桥的声音响起,他不知何时竟然又被吊在箭塔上了。
听着儿子的呼喊,宇文泰的面皮抖了抖,心中摇摆不定。
这时,前方营门大开,呼啦冲出一大群人。
宇文泰望去,神色倏然变化。
又是那个叫郭嘉的病秧子率先说话。
“这二位将军担忧桥王子在我阵中孤苦无依,便连夜入营相陪,其情其忠,实在令奉孝感动。”
这是人话?宇文泰几乎要把后槽牙咬碎,但那个病秧子居然又下令割俘虏们的绳子了!
你难道除了威胁就不会干点别的了吗?
被俘虏的鲜卑将领们看割绳子的动作不像作假,连忙哭嚎道:“奉孝军师饶命,我族中定可上交赎金。”
鲜卑军中,许多士卒听着自家将领的哭嚎,面露不忍。
军心不可用,劫营闹剧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