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飞突然感觉自己的左手传来火辣辣的刺痛。</P>
如同被滚油烧了一样。</P>
仔细一看,原来也被碎玻璃割破了。</P>
刚才他哪里顾得上这些,只想一酒瓶拍倒最致命的威胁。</P>
他看了看桌面上的餐巾纸,根本包不住血流不止的伤口。</P>
目光又转向五名青年中的一人。</P>
“你,过来!”</P>
青年哪敢过来。</P>
早被眼前这个狠人吓的一点脾气也没有了。</P>
“喂,我让你过来,听到没有?”</P>
李仲飞凌厉的眼神让青年不敢反抗。</P>
地上躺着的大哥就是榜样。</P>
青年畏缩着一点点靠近李仲飞,也不敢说话。</P>
“怀里揣的什么?”</P>
李仲飞擎着左手,不让血液加速流出。</P>
右手去青年怀里掏东西。</P>
青年下意识倒退一步。</P>
但李仲飞也下意识扬起右手,吓的青年一缩脖。</P>
“拿出来。”</P>
青年更不敢拿了。</P>
大哥手里有枪都白搭,更何况砍刀呢。</P>
但不拿也不行,巴掌就在头顶,要是扇下来,我这脑袋会不会也变成血葫芦?</P>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青年还是小心翼翼把砍刀拿了出来。</P>
李仲飞手握砍刀看了看,发现已经开了锋。</P>
又对青年道:“把体恤衫脱了。”</P>
九月份的白沙镇依旧热的出汗。</P>
青年穿着一件前面印有“战”,后面“九州”的白色t恤。</P>
一听要他脱了t恤,吓的立马跪下:“大哥大哥,放我一马,我是郑六的人,我……”</P>
郑六是郑高的侄子,街头小混子。</P>
没等他说完,砍刀刀尖已经挑起他的t恤圆领,猛地向上一划。</P>
t恤被划开一个口子。</P>
刀尖紧贴着青年的耳朵闪过。</P>
然后李仲飞把砍刀放到桌上,右手拽着口子边缘狠狠一撕,刺啦一声。</P>
t恤被扯了下来。</P>
接着又用砍刀在t恤上划拉数下。</P>
几个长布条出现了。</P>
李仲飞随手拿起桌上半瓶白酒,先是咕咚一大口,然后把剩余的白酒往布条和右手伤口上一浇!</P>
嘶!</P>
真特么爽!</P>
接着,用这几个布条把左手的伤口胡乱一包。</P>
整个过程愣是眉头都没皱一下。</P>
狠人啊,光着膀子的青年似乎都能感受到那种痛。</P>
“原来不是要脱了衣服砍我……”</P>
青年吓的已经尿裤子了。</P>
见此一幕,又打碎了简川对李仲飞的认识。</P>
这哪里是文人该有的行为,简直就是莽匪行径。</P>
既莽又匪。</P>
莽的是砍刀挑t恤,也不怕划切了青年的耳朵。</P>
匪的是抢夺别人的衣服包扎伤口。</P>
更匪的是用白酒浇伤口而面不改色。</P>
这还是一名乡镇级别的领导干部吗?</P>
这要是在宋朝,宋江一定会拉拢他入伙梁山。</P>
诚然,都知道白沙镇领导干部作风彪悍,但也不能是这种彪悍法啊。</P>
这时,警笛声由远至近,一辆闪耀着醒目警灯的警车停在了饭店门口。</P>
两名民警带领两名协警走进了饭店大厅。</P>
是饭店老板报的警。</P>
当他看到有人持枪的那一刻便马上报警。</P>
真要是出了人命,他这饭店可就别开了。</P>
他确实是郑高的老舅。</P>
只不过是出了五服的老舅。</P>
按照龙国礼法来算,出了五服已经不算是亲戚了。</P>
不过对现代社会来讲,郑高当书记时,出了八服的关系也会来攀亲的。</P>
饭店老板也幸亏不是郑高的近亲,更没得到关心和照顾。</P>
自然也就没参与到郑家的事里,所以才没受到牵连。</P>
四名民警一看地上人事不省的血葫芦还有喷子,立刻拍照取证,打120,询问双方当事人。</P>
“谁把他打成这样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