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忽然想起，陈含玉说自己只能待在京城，那去京城西郊的蝙蝠寺，算不算越界？</P>

不过想到自己要去蝙蝠寺一事李嗣冲也知道，何肆当即又没什么顾虑了。</P>

李哥一定靠得住。</P>

何三水想起那一招掠脂斡肉，的确是适合用来凌迟，紧皱的眉头稍稍舒缓，然后起身，直接走出了屋子。</P>

留下一句，“等我回来。”</P>

何肆一脸疑惑，看向齐柔，“娘，我爹这是？”</P>

齐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啊。”</P>

何肆看着身前三个女人一脸忧心的神色，插科打诨道：“该不会是出去找趁手的家伙来教训我了吧？”</P>

齐柔没有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轻声问道：“小四，你真的可以吗？”</P>

齐柔没有问什么“一定要凌迟吗？”之类的傻话，知道皇命难违，只是止不住的忧心。</P>

何肆笑着宽慰道：“当然，娘你就放心吧，我胆子这么小，要是没把握还不得吓死啊。”</P>

何肆是真不怎么担心，那李密乘在骊龙城外远远见过，是个武人，但距离太远，身上有没有熬打肉体反哺伏矢魄的痕迹看不出来，总之不是六品就是五品。</P>

武人凌迟，何肆也见过，先穿琵琶骨，再毁丹田气海，挑断手筋脚筋，叫他想要自觉心脉都难。</P>

自己凌迟的时候给他渡过几口气机续命不是难事。</P>

就是那时候自己应该已经祓除血食之祸了，要不先用自身微末的气机抟一小颗血食出来有备无患？</P>

至于是否残忍，还真不是何肆该考虑的事情了，刽子手练刀先练心，杀人的是刀不是人，这套说辞早就烂熟于心了，自己都不信的话，还怎么抵消因果？</P>

反正刽子手也不过是上位者的屠刀罢了。</P>

尤其回来的时候自己从李嗣冲那里听来了李密乘屠城食人的恶行，此人倒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