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人者人恒辱之，如今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P>

朱全生八风不动的无漏金身也是因为这短暂的心境波动，不再无漏。</P>

何肆瞅准时机，一刀断水，要将他的常住定水的心境彻底搅动。</P>

二人交战，说时迟那时快，不过几息，终于拾掇体内残破山河的屈正蕴养出了第一口气机，当即提着杨宝丹，向着何肆奔去。</P>

沿路又捡起死狗一般的曹佘，竟然是为了凑近了何肆观战。</P>

朱全生被他这一招引动了真怒，如今之势，不过是小人得志，君子道消，毛摧羽落，龙屈蛇伸。</P>

朱全生脚步轻顿，止住退势，一掌横推，何肆一刀断水切入他手，好像如水入水，似金博金，淹没无形。</P>

何肆面色不变，哪有一招制敌的好事，又是一招杨家刀法之一的胜雪，已经目不可视的朱全生见不到那胜雪的气象。</P>

刚刚抵至的屈正见到何肆施展的刀法，奇怪道：“这两招又是什么刀法？”</P>

已是当时罕见的大宗师境界的屈正自然看出其中精奥，胜雪暂且不论，那一招断水却是暗含生克之道，自己最为稔熟的一刀乃是天狼涉水。</P>

不同于朱全生施展的信手斫方圆，压制一切外道，这断水好像是天生压胜天狼涉水的存在。</P>

人屠一脉，一辈一刀的心血，世间居然会有如此奇妙的克制之道？</P>

简直就像是为了天狼涉水，看菜吃饭，量体裁衣一般。</P>

晕头转向的杨宝丹刚刚定了双眼，便直勾勾盯着何肆，也是不忘回答屈正道：“是我杨家刀法中的断水和胜雪。”</P>

……</P>

晋陵县荒僻宅院中，季白常勤耕不辍，大汗淋漓。</P>

姜素抿唇忍受着，宛转蛾眉，香肌胜雪，也是挥汗如雨，腹上的神阙穴中继续了几滴汗珠，分不清是谁的。</P>

“还没好吗？”</P>

季白常口是心非道：“早着呢。”</P>

其实他已经暗中擒白龙数次。</P>

姜素蹙眉道：“差不多了，过犹不及，堵不如疏。”</P>

季白常却是咂摸出一些别样滋味，倒不是食髓知味，他若是全身心投入到这个丰神绰约的女子身上，一定早就矜持不住了。</P>

他一直在想着脑中关于锁骨菩萨的经典记载。</P>

似乎是确定了一事，只要他不进入那种大欢愉，就不会得见大寂灭。</P>

亲身体会过这个女子的身体之后，他几乎不敢置信，她的体魄不强，甚至不如寻常女子，弱不禁风，只能任他曲折蹂躏。</P>

“女菩萨，渡人渡到底啊，不到最后关头，万不可前功尽弃啊。”</P>

姜素面带歉意，话语声断断续续，“只是……还有一段因果……待我前去了结。”</P>

季白常握住姜素双腿，欺身上去，近则不逊道：“女菩萨做事忒不地道，这时候还想着他人呢？”</P>

姜素叹了口气，只得是又主动迎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