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城中的晋军就不一样了,宁阳二城分走了大部分资源,其它三城只能分得一些残羹剩菜,可惜宁阳二城还没抵挡一下就逃了,丢了许多东西,都让楚军捡了便宜,甚至他们都没给其它三城送个信,三城竟然等到大军近了才知道楚军打进来了。
这一战太过容易,姊颜担心楚军开始骄傲起来,写信给右路将军,让他们戒骄戒躁,万不可忘了云南王一行的惨烈。
三城求援的人各自到了裕阳关,裕阳关中人都不敢相信,楚军如此放肆,而且宁阳二城如此容易就破了。
裕阳关主将张大将军更是怒不可遏,恨不得现在就斩了那两个酒囊饭袋,当日自己本就不同意派这些贵公子到边关来,可惜都斗不过那些佞臣。
来就罢了,这些人还非要想着贪功,守到宁阳二城去,自己担心他们没本事,还特意派了老将跟着,甚至派了数万大军跟随,这些不争气的,居然一天都守不住。
关内诸将讨论许久,关内只还有二十五万大军,还不能倾巢出动,这样的话,如果楚军前来偷袭裕阳关,那裕阳关更是难守了,可是眼睁睁看着俞,青,平三城落入楚军手中更是不可能。
青城都人将路上遇到宁阳二城的人的事告诉一众将军,众将军是又惊又气,这样的人在军中,真是丢了晋军的脸。
这些家伙逃命还这么慢,三城的人都到了,逃兵居然还没逃回来。
众人只好等着宁阳二城的军队回关,然后再调度援军。
一只等了小半日,两城军才到了关口,大家早就在关上等着了。
看着死气沉沉的败军,众人都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回到关内,张大将军将败军的将领全部叫到跟前。
“你们没守住一天就弃城了?”
何中晴立马道,“大将军,实在是那楚军中有个妖女啊,我们实在是抵挡不住啊。”
张大将军听他们还在推脱,大怒道,“什么妖女,还能一个人打败数十万大军不成?休要狡辩。”
“就是楚国的谢姊颜啊,之前就听说她是个妖女,没想到传言非虚啊,那个女人会妖术,大战刚起,她就招来妖风,不知道怎么就迷惑了将士们,若不是我见机的快,带着大家逃走,恐怕所有人都要被她坑杀了!”
“哼,不要妖言惑众,我看你们分明是贪生怕死,临阵脱逃,是死罪,如今没人可以给你们开脱,本将军就那你们祭旗,稳固军心。”
王之阳忙道,“大将军,不能杀我们啊,明明是那妖女用了妖法,要是您杀了我们,那不就成了我晋军不战而逃,到时候军中士气定然低落,我等愿意协助大将军斩除妖孽。”
大将军见不得他二人巧言令色,恨不得立马将二人处死,可是跟了他多年的将领们却拦着。
“大将军,不可啊,若是杀了他们,京中又要使绊子了,到时候咱们的处境艰难,可怎么和楚军相斗啊。”
大将军怒道,“这群蛀虫,眼中只有自己,本将要写折子,请求陛下处罚何家和王家,遏制住着股不正之风,如今这种事态,容不得这样的奸臣了。”
“那他们?”
“先留着性命,日后发落。”
过了一会,点兵的校尉来报,二人带回的军队只有十万,大将军听得心痛,“二十万大军只剩十万,你们真是好样的。”
何中晴狡辩道,“还有人走散了,应该会自己找回来的。”
大将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如今加起来,关内也只有三十五万人马,这个鞋姊颜,本将听说过,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她会不会就等着大军出动,然后让人来攻裕阳关。”
“有这种可能,云南王是咱们的老对手,跟他相斗,我们自有应对之法,如今来了个谢姊颜,我们对她不了解,不知应该走那一步啊。”
“可是俞城,青城,平城等不了了啊,如今谢紫嫣托大,同时攻打三城,兵力分散,我们不如派出大军,集中兵力,先清剿一处楚军,让谢姊颜有了忌惮,其它两城的危机也就解了。”
何中晴喊道,“不可啊,那谢姊颜惯会使诱敌之计,我们先前就中了招,损失惨重,如果派出去的兵力不够,恐怕会被谢姊颜反围,若是派的多了,恐怕他们会绕过三城,直接攻我裕阳关,两路楚军一共有四十万啊。”
一个将领烦躁道,“那你说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些不行,你就不能有些胆量?”
何中晴来劲了,“胆量有什么用,胆量有裕阳关重要吗?裕阳关是我晋国阻挡楚国的最外一层关卡,关内五百里疆域无险可守,遇上谢姊颜这样的主,只要一破关,她可就不会收手了。”
此言一出,大家脸上更加严肃起来。
他又接着道,“只要我们能守住裕阳关,上面一时还不能怪罪,毕竟不能临阵换将,要是守不住,大家恐怕都要跟着以死谢罪了,还要关内数百万百姓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