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镇也摇头,叹气,“杀了薛大宝,恰好遇到恩公,看样子你约他出去也是有预谋的了,至于让朱家与恩公为敌,那更是妙手,因为你觉得合朱家之力也不能拦住杨家这一帮人,无非是玉石俱焚,你好聪明!”
朱梓哆嗦了一下,“你说对了,不过我有点恨你,再怎么聪明还是被你一想就破,为什么你们人人生来无事,就我一生下来就魔气横生,为什么独有我不得人看重?”
也就几句话,很能够表达一个人脆弱时候的心理,聪明如斯的年青人,有时候所想所为其实也与小孩子没有什么两样。
朱梓突的拔刀,刀锋指在朱油喉咙上面,表示他还没有完全输掉,其实此时此地他做这些动作没有任何意思,“既然人人以为我是魔孽,我就孽给你们看,是的,我时常一个人游荡于黑海之中,只有飞禽走兽与我为伍,每当回到朱家,穿上这虚伪的制衣,我就觉得自己连人都不算。”
哗啦!
那人刀锋所指,直接划开皮肉,将衣衫全部落,落出膛,一道皮滚肉翻的口子露了出来,血流不止,血是红的,无有一丝魔气,那些魔气全部被他散尽,无有魔气的魔孽,这实在是一个笑话。
他惨笑袒然,并不觉得这矛盾的场面有多么可笑,刀锋又从朱油身上划过,一样鲜血淋漓,“总有一个人受我摆布,我不算一无所获。”
秦风皱了皱眉头,“现下看来,朱三就是你叫回来的。”
鲜血腥味从那瘦弱身体流出来的时候,让人有点想呕吐的感觉,“你说错了,我只给他说老头子有可能让朱渝代家主了,至于他逼宫时候的刀是我给他揣怀里的。”
黑气弥漫,那魔气越来越重,并不是从朱渝的身上发出,而是从遥远的地方过来,一道黑影将从天空落下,那是一道人影,其影目光中全是绿芒,看起来相当妖异,与黑海表面那些先宗没有区别,声音已传了出来:“你倒没有必要给他揣刀,既然有胆子逼宫,揣不揣刀都是一个下场,现在你可以帮我杀了他。”
秦风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不过这声音朱家的人显然相当熟悉,人人表情凛然,个个面面相觑,无非口中述说称呼,却原来是朱宏来了。
那团黑气已落于地面。
“都不用看我这个鬼样子,今天没有穿制衣,至于魔气入体的事情,小友却是知道,我是装的。”他语气相当淡漠,骗死人不偿命,这老头子果然够损,但谁又敢说什么呢?
秦风叹了口气,这事情他是真不想说,可他偏偏答应了朱宏这事得他来说,朱老头确实很损,难堪的话他都不用亲自动口的。
秦风已看向那立于地面拉住朱油不放的年青人,“这么说吧,有一个人,家族遗传残疾,但是呢当官的觉得这一家人运气太坏,于是无论做什么都给他们开绿灯,而且这残疾也治不了,到了他身上有点坏,重度残疾,只是运气好,所有的残疾用衣服都遮得住,生了七个儿子,这下坏无可坏,头六个儿子都是重度残疾,比他稍稍好点,生到第七个的时候,一看,坏了,是轻度残疾,说不定长大还能够治得好,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想,拿出去炫耀吧,好像不太好,这有什么可炫耀的,他想了个聪明法子,到处宣扬,你们看看,我生了个儿子,轻度残疾,然后老子天天骂他,看到没有,轻度残疾都天天挨骂,可见其它的子弟多么优秀,这事好像叫做掩耳盗铃吧,就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