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这、这不是玉泽钟吗?!
明文柏瞪圆了眼睛,下意识惊呼出声,“它怎么会在你手上?”
其他人不知道玉泽钟对梁兴扬的重要性,穷奇几人可是心知肚明。
这东西可是他重塑神体的关键东西!
为何会落到原德天手上?
难道梁兴扬昨夜真去原德天院子里干坏事了?
想到这里,穷奇不由看向梁兴扬。眼前的青年早在看到玉泽钟的那一刻,面上惯有的笑容便彻底消失不见。
他没有说话,抿紧了唇,解下腰间的储物袋查看,确定储物袋里的玉泽钟确实不见了之后,再无平日里的气定神闲,取而代之的是显而易见的错愕与紧张。
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便要去抢玉泽钟。
然而,原德天早有防备,一见他有所动作,身形一闪,来到他面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狠狠将他甩开!
梁兴扬没有防备,冷不丁被他推了个正着,整个人踉跄后退好几步,待撞到身后的椅子,才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你……”梁兴扬苍白着脸,神情仓皇,“你、你快把它还给我。”
“你承认这东西是你的了?”原德天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拿起托盘上的玉泽钟,像把玩玉器一样,随意在手里把玩着,斜眼看向梁兴扬,“玄真道友,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梁兴扬紧张地盯着他手里的玉泽钟,眼睛一眨不眨,唯恐原德天一不小心将它给摔了。
“你先把它还给我。”他攥紧了拳头,色厉内荏道“只要你把它还给我,我就回答你的问题。否则,你休想从我口中探知书籍的下落!”
周颂看看梁兴扬,又瞅瞅原德天,上前一步,迟疑道“宗主,在我看来,玄真道友不是那种鸡鸣狗盗之辈,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宗主要给玄真观的道友一个教训可以理解,直接借着宗门大比,光明正大地打他们一顿,让他们受受皮肉之苦就好了,但没必要泼人脏水,坏人名声啊。
原德天用眼角瞥了周颂一眼,由于深谙他的性子,不欲多言,直接道“我自有分寸,这里没你的事情,你回去吧。”
周颂想要拒绝,下一秒,见原德天绷起脸,隐有不悦之色,加上身后有弟子小声劝说,只能无奈地递给梁兴扬一个安抚的眼神,在两三名弟子的拥护下,离开了崇天客院。
自打看到玉泽钟后,梁兴扬一直处于失魂落魄的状态,压根儿没注意到周颂的眼神,嘴里不断喃喃道“把它还给我,快把它还给我……”
原德天打量着手中平平无奇的沙漏,带着得意忘形的微笑,挑眉道“看来这东西对你很重要?”
梁兴扬直勾勾盯着玉泽钟,没有回答。
一旁的穷奇看不过眼,站了出来道“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不是说了吗,在我院子里捡到的。”原德天抬眼看她,气定神闲地说“关于它为什么出现在我院子,还让我捡到了,你应该问玄真道友,而不是我。”
闻言,穷奇嗤笑出声,语气肯定道“他要是知道的话,就轮不到你捡了。”
说到“捡”这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嘲讽意味非常明显。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根本没必要说这些没用的垃圾话浪费时间。她视线从玄真观众人的脸上一一掠过,淡声道“说吧,这里面谁是你安插的奸细。”
一听这话,书癫和姜连山顿时呼吸一沉,睁大眼睛,不掩错愕地看向其他人。
梁兴扬也像是刚反应过来一般,倏地抬起眼,看向了混沌、梼杌等人的方向。
察觉到他的视线,混沌往前一站,率先说道“不是我。我没那么阴险。再说了,我一直与阿书,小山亲如兄弟,怎么会做出背叛他们的事情。”
好像有点道理。
穷奇轻轻点了下头,看向他的眼里少了几分戒备,转而望向明文柏。
被她那双乌沉沉的眼睛一盯,明文柏瞬间打了个激灵,语无伦次地解释道“不是我啊!我不可能背叛您和玄真大人的!况且投诚的对象还是尚天宗……我,我就是再傻也做不出这种事呀!”
除了尚天宗与游龙宗一直不对付之外,尚天宗的袁承天前段时间还杀了他的族人,说句有血海深仇也不为过,他怎么可能为了敌人得罪家族靠山呢?又不是脑子坏掉了!
“玄真观若是出事了,对我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啊!我是疯了我,出卖玄真大人。”
“没错,明文柏确实没必要背叛玄真观。”书癫和姜连山异口同声地说。
最关键的一点是,昨夜他们三人一直在用传音玉石聊天,明文柏没有作案时间。
有了书癫和姜连山的作证,明文柏的嫌疑终于彻底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