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癫也道:“可不是嘛。我或许是见过的,可如今没了过往的记忆,看了就跟没看一样,也想趁机长长见识,开开眼啊。”
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无处不充满对初选的期待,梁兴扬好笑道:“好吧,那叫上穷奇他们,咱们这就去长长见识。”
书癫和姜连山忙应下,欢欢喜喜地去找四凶。
不多会儿,众人就收拾好了。
正准备出门,就看到江白快步走了进来,看到众人正欲出门,他微微一愣,下意识问道:“诸位贵客要出门吗?”
梁兴扬回答道:“听说初选开始了,我们准备去看看。”
听到这话,江白瞬间笑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类似于令牌的东西,递给梁兴扬道:“今天一大早,张五长老身边的道童便送来了这个免试牌,吩咐我把它给诸位贵客送来。”
“有了这免试牌,诸位贵客就不需要参加初选,直接参加最后的大比就行了。”
梁兴扬略顿了顿,抬手接过免试牌,低眉看了一会儿,随手将免试牌递给身边的穷奇,眉眼含笑道:“劳烦江道友了。”
江白连忙摆手,不好意思道:“玄真观主客气了。”
顿了顿,又道:“昨天的事情……”
他神情纠结,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迟疑了好一会儿,方才斟酌开口道:“舍弟的事情实在抱歉。他师从箫胜长老,箫胜长老又一向护短,爱告状……他们没有为难你们吧?”
想到昨日梁兴扬一行人被松羽松玉带走,江白内心就十分不安。他原本想要跟上去说明误会,奈何他身份低微,没有宗主或长老的传召,根本没资格进入尚天大殿。
对比他的不安和愧疚,梁兴扬反而笑意盈盈,十分看得开,“没事儿,不过小事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再者,他们也不是因为江辰道友的事情才找上我们的。”
“啊?”江白愣了愣,下意识问道:“那是因为什么事情呢?”
话刚说出口,便自觉失礼,忙摆着手,磕磕绊绊地说道:“对不起,是我越矩了。”
梁兴扬笑了下,只觉得他也太过谨小慎微了些,昨天的事情又不是什么机密,有什么不能说的?
况且,方政、如鸣身死一事根本瞒不了多久,早晚都会人尽皆知。
索性不再瞒着他,把所有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江白瞪圆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方师兄和如鸣师兄死了?是谁杀了他们?”
梁兴扬摇了摇头,“不知道。昨日原宗主找我们就是为了这事。毕竟,二人临死前与我发生过冲突。”
“宗主这是怀疑你?”江白看上去更急了,“我们离开的时候,他们还好好的,怎能怀疑你呢?不行,我得去找宗主说明情况,方师兄的死根本与你无关。”
一路上,他都跟梁兴扬一群人在一起,他们根本没有返回去下手杀害方政、如鸣二人的机会。
语毕,他转身便要离开。
梁兴扬连忙拦住他,说道:“你不必惊慌,原宗主明察秋毫,他知道我们并非凶手,若非如此怎可能给我们免试牌呢?”
江白脚下一顿,想了想,觉得梁兴扬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才微微放下心。抿了抿唇,自责道:“都怪我,如果我没领着你们到那里避雨,你们就不会遇上方政他们,也不会惹上这些麻烦事情了。”
梁兴扬道:“这跟你没有关系,你万万不要将这巧合之事放在心上。”
若那老者真是原德天假扮,不管江白带着他们去哪里,对方总会伺机出现挑事儿的。
江白不知这其中的猫腻,听到梁兴扬毫不计较的话语,面上更加愧疚了。
梁兴扬看他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转移话题道:“对了,你知道初选在哪里举行吗?我和同伴们准备去凑凑热闹。”
此言一出,果然成功转移了江白的注意力。
他点头道:“知道,往年宗门大比都是在尚天大殿外的比武台举行的,今年也不例外。”
梁兴扬佯装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面带笑容地问道:“那江道友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江白当然不会拒绝,忙不迭地点头,“自然可以。不过,诸位贵客还没用过早膳吧?左右时辰还早,我先带你们去宗内的膳堂用餐?”
“也行。”梁兴扬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与众人对视了一眼,颔首道:“那麻烦江道友前方带路了。”
江白微微一笑,温和中不减恭敬道:“玄真观主客气了,请诸位贵客随我来。”
语毕,率先转身往前走。
梁兴扬几人跟在后面。
因着昨日下雨的缘故,地面十分泥泞又湿滑,稍微不注意便有可能打滑,因此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脚下,并未开口闲聊。
“我真是太讨厌下雨天了!”穷奇看着一脚的泥水,皱起眉头,满心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