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尾声(1 / 2)

坚强的女人 阿亮王永庆 5926 字 10个月前

转眼间,茹玉研究生已经毕业了,由于她的品学兼优学校留她来任教,在這里茹玉又可以与杰克每天见面相处了。全\本/小\说/网

两口子过日子就像压翘翘板,你高我低你弱我强,哪儿有一个劲地较劲一点都不示弱的。英子与康文强结婚以来的日子里每天高傲得像个向日葵,一点儿都不能吃亏,哪还怎么过日子,每天都在争吵中度过。一天夜幕快要降临了,康文强还没有回来,英子是个急性子家里呆不住,去他的砖厂看看。一进门,见全厂只有一间屋子亮着灯,那就是康文强的办公室。英子摸着黑来到办公室门口,她先是在门口打探一番,听到里面有人説话的声音,接着传出一个女人哈哈大笑的声音。英子越是想知道這个女人究竟是谁,她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康文强见她闯入脸上显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英子説看来我来的真不是个时候扫了你们的兴。康文强説我和兰兰今晚算一下這几个月的盈利情况,你怎么這么晚了来這里有什么事吗?英子説,没事就不能来這里吗,早不算晚不算干吗非得晚上算呢,兰兰叫得多亲密呀。兰兰説,要不明天再算吧,太晚了嫂子不放心你的安全才来找你的,嫂子説的也是。康文强説,要不开车送你回家天太晚了路上不安全。兰兰説,不用了一个人走习惯了没事的,説完带上门先走了,康文强和英子很快回到家,這一夜,英子没有像以往那样梳洗。原来,康文强那玩意不起性了,有点力不存心,英子説,是不是厂里来的小姑娘们太多了咋回事呀。康文强説,可能是這两天太忙太累了,过两天就好了,英子恶狠狠地説,谁信呢,扭头就睡了。冬天很快过去,王家庄的山川又重新披上了一层薄薄地绿装。一个阳光灿烂的中午,王家庄迎来了一位久别的客人常花。這些年,常?:花一直在城里做小生意。天长地久,慢慢地时间长了攒了一些钱,生意做大了自己就当起了老板,开了一家服装店,生意也算红火。這次常花回离别已久的王家庄,主要是想看看王大军和家乡的变化。令她没有想的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大军他怎么這么快走了,走的是那样悄然,,就跟他的为人一样。常?:花想起了往事,脸上显出一副涩涩的表情,她觉得对不住大军,這辈子欠他的太多了。常花转身仔细浏览了王家庄的整个山川河流,觉得更加秀丽了,它不知养育了多少人啊。几年不见,常花不敢相信人们都变老了,八爷居然都?:认不出常花来了,八爷捋着自己?:的胡子説,没想到王家庆出了你第一位女老板,鸡窝里也能飞出个金凤凰。常花听了八爷的一番话,觉得王家庄的山美水美人更美,王家庄对常花来説毕竟是有感情的。她决定在王家庄开办一个小型服装加工厂,在城里她不愁找不到销路,這几年她总算是摸出了许多经营的门道。在她跟着那个挑扁担的生意人私奔后的第二年,生意人就出了一次意外,在一场车祸中丧了命,是常?:花为他办了后事,而且偿还完了在医院的所有医药费,常花算是一位女强人。全村人都知道,王小军是王大军留下的后,是王大军的籽儿,常花决定去看看王小军,看能不能给他点帮助,也算是对大军的一点补偿,令常花没有想到的是小军见到常花不但没有感到陌生,而且觉得很亲切,常花一见到小军就喜欢他了。很快,常花的服装加工厂在王家庄建立起来了,并且投入生产已经初步收益了,解决了王家庄不少的劳动力问题。已经到了八十年代后期,人们生活水平有了不同程度的改善。朴寡妇受了半辈子的苦,到了不感之年总算是苦尽甘来,每天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阳光明媚的一天,茹英和黄伟来看母亲,一进门,母亲和马奎别提多高兴了,接着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来招待他们。一家四口人吃得尽兴的时候,茹英表现出一副要呕吐的样子。朴寡妇凭女人的直觉感到,茹英有了,有了身孕。這让一家四口人感到又惊?:又喜又感到意外,這是一个意外的发现,就连他也没有觉察到。还没有等到一顿饭吃完,祥子和茹兰不知怎么也来看母亲。這不可更热闹了,茹兰説她也怀孕了,到医院检查医生説可能生个儿子,儿子的机率很大。茹兰显出一副很自信的样子,祥子説,男孩女孩都?:一样。茹兰説,你住口,少插嘴。黄伟和茹英见此情形,没有作声,只是笑笑。常花来王家庄开办服装厂,受到了乡亲们的热烈欢迎,常花很喜欢王小军,小军对常花也好像有一种説不出的情热。刘黑子建议小军认常花当干妈,没想到常?:花很高兴的爽快答应了。日子过得真快,小军已经不知不觉地长大了,上中学了,都快成大人了。常花有意思让小军以后接任她的厂子,打理厂子的事儿,常花相信自己的眼光是没有错的。晴朗的一天,刘黑子王老伍一伙的前来给田兴报信,八爷他死了,死的很可怜,有人大清早地在村子的巷子胡同里看见了,他爬在地上,两腿蹬直了,头发蓬乱,左脚穿了袜子,右脚光凸凸的,最可惜的是两只眼睛睁的老大,显然是有些死不瞑目。八爷在王家庄的每条巷子里转悠了几十年,如今他走了,走得很默然,现在可好,王发早走了,八爷随后又跟去了,巷子里现在白天黑夜没有人再乱转悠?:了,没有人再传播村里的琐事杂闻了,象是还真缺少了点什么,八爷无儿无女地,无依无靠地,现在他死了谁来为他送葬,谁来为他披麻带孝呢。田兴和村里人商量,由村民们各自捐一点,把后事给办了。真没想到,大伙儿还捐了不少,這次捐助得到了常花的大力支持,丧事办得很体面,也很热闹,真是有点象个喜事,听不到一丝哭声。除了院子里摆放了一口八抬大轿的大棺材和悬?:挂的祭幅,怎么看也不象个丧事,第二天,天未亮乡亲们八抬大轿把八爷送上黄泉路,嗦呐吹得很响亮,几乎把全村人都唤醒了。這就是王家庄人的风格,美好的风俗传统,尊孝爱幼,没儿没女的孤寡老人们临终时,都会享受到這一点。真是祸不单行,八爷刚走了没两天,祥子的旅游区里两个游客死了,医院里还躺了不少,原因是食物中毒。這下祥子作为法人代表,是那里的头儿,怎么説也脱不了干系,很快,工商、公安查了旅游公司,还带走了祥子去接受调查。调查结果表明,游客们吃了未经工商部门认可的食盐,是亚硝酸盐中毒。盐贩子当场被拘了,祥子虽然没有直接责任,还是要接受处罚而且要为中毒的病人负责治疗。這下,把茹兰可急坏了,忙里忙外,跑前跑后。现在已经是有身孕的人了。祥子关心茹兰説,别太迈力了,掉了孩子可咋办。茹兰説,不会的,是你的就不会被遗弃,不是你的就不要强求。油菜着花的时候?:,茹玉和杰克结婚了。王家庄出了头件稀奇事,招来了第一位洋女婿,全村人都来贺喜,朴寡妇也感到很欣慰,总算是熬到头了,儿女们都长大成人了。王家庄也里出一副热情洋溢的气氛。朴寡妇请田兴来主持婚礼,婚礼办得很热闹,也很像样。炎热的中午,英子熬了中药鸡汤去拿给康文强喝,一进门,英子就看见康文强和兰兰在忙活着什么。英子表现出一脸的不高兴,説再忙也得回家吃饭呀,身体是最重要的,我熬了鸡汤给你喝,我看你得补一补。英子的话中像是有些刺,兰兰转身就走了。康文强説?:,厂里不是有灶吗,干嘛还這么费心,這是什么汤,一股腥味。英子説,這是中药专补你的這种病,康文强立马説,我又没有什么?:病,补什么?:英子説,這药专冶男人功能不行的病,我们应该添个孩子,康文强説我们干嘛這么早要孩子,有了孩子工作上会分心,现在可是干事业的时候,我看是不是有点早。英子説,不早、不早。生了孩子我来照顾,保证不拖累你,不用你分心。康文强説,你干嘛突然想起生孩子,刚结婚那会儿不是説不生孩子的吗,英子説,再不生孩子?:,恐怕我都拴不住你了,你跟着别的小姑娘跑了,康文强説,你是説兰兰,她还是个孩子,你怎么会這么想呢。英子説,我看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喜欢年纪小的,细皮嫩肉的,谁信你呢。几个月后,茹英和茹兰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在同一个医院里分娩,茹英早两天生下一个男婴,茹兰后两天生下一个女婴。茹兰要死要活的跟医生较劲,几个月前检查时明明説是一男孩,生下来怎么就成女孩子?:了,肯定是有人调包了。祥子安慰道,男孩女孩都一样,一样都是我们的儿女,干吗這样重男孩轻女,况且都已经是开放年代了。這回,可把朴寡妇乐坏了,添了两个外孙。茹兰都表现出一副郁闷的样子。胜利成功是一种财能,失败挫折更是一种财能。祥子来王家庄的這些日子里,他学会了坚强,更学会自信,先是狩猎场动物出场,再是游客中毒。這一些经历,让祥子不断茁壮,不断走向成熟。祥子来王家庄开办企业带动了王家庄人们的腐巧思想,促进了王家庄的快速发展,狩猎场?:旅游公司已经是县里赫赫有知名企业,祥子和康文强也算是乡里有名的人物,年轻优秀的企业家。直到有一天,县里有人上门来通知康文强和祥子到省外去学习考察。县上组织培训优秀企业家以后准备当县城大企业的接班人。這回,眼看鸡窝里马上就要作出两只家凤凰,田兴在這里辛苦了一辈子,也没有得到這样的机会,心里感到有些涩涩的酸楚。一天,田兴乘着灿烂的阳光去旅游区闲逛一番。在那里,他刚好赶上朴寡妇和马奎悠闲的自在。田兴想退回来。可被朴寡妇和马奎看了个正着,马奎主动上来跟田兴搭讪,説田哥今天?:怎么有空来观光,快来、快来,到里面去坐。田兴有些不自在地説,不了、不了我只是路过随便进来看看。朴寡妇説,都是一个村的人还客气个啥。這下才算是给田兴一个台阶,田兴脸上添了一丝笑容。田兴説,听説你的两个女儿都生了,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你可真有福气啊。朴寡妇説,瞧你説的,你的女儿英子也不快要生了吗。田兴説,你説的也是,以后就有人叫我姥爷了,茹英生了个儿子叫阿旺,茹兰生了个女儿叫梅子。一晃过去,两个小孩都能走会説了,俩人玩得还很默契。有一天,朴寡妇看到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耍时对茹兰説,我看這两个孩子在一起玩还挺合得来,不如让他们俩?:早早订个娃娃亲,以后长大还不愁找不到婆家,再説也是知根知底的人。茹兰説,就是找不到婆家也不会把她嫁给阿旺。母亲问,那究竟是为什么?:?茹兰説,我一辈子都恨黄伟他们一家人。母亲长长叹了一口气,唉真是造孽呀!冤家易结不易解啊,上辈子的恩怨又何必强加在下一辈人的身上呢。一年四季,秋天总是最灿烂的,是金黄色的。深秋的一天,茹玉打来电话,説她和杰克结婚了,过几天可能回来看母亲、姐姐们。這下,高兴了朴寡妇家,惊动了王家庄,看来王家庄這回还真会来个洋女婿呢。回来那天,全村人都来迎接,敲锣打鼓地别提有多热闹了,祥子作为姐夫组织在旅游公司接得了他们。這下给旅游区也增添了几分喜气,张灯结彩地表现出热情洋溢的气氛。那天,祥子开茹玉的玩笑,説一个黄种人一个西洋鬼子不知以后生个孩子会是啥样子。茹玉説,以后不许説西洋鬼子,你是我姐夫也不行,要是以后谁再這样叫他我就跟他急。祥子説,好了、好了,我下不为例,以后一定注意。刘黑子是這次迎接活动中最热闹的人选?:他和王老伍组织了丰富多彩的欢迎仪式,田兴作为一村之长带领乡亲们进行了热烈的欢迎。转眼几年过去了,阿旺和梅子长大了,都上小学了,一个雨的下午,茹兰心急如焚的在家门口转来转地去。她把脖子伸长向巷口望去,还是看不见梅子的身影。以往的這个时候,梅子都是按时放学回家,今天下雨了不知梅子怎么还没有回来,茹兰很快去学校打探一番。从同学们口中得知,梅子放学时跟着阿旺走了,可能是去阿旺家。茹兰匆匆忙忙来到阿旺家找梅子。一进门,看见梅子和阿旺正在看电视,电视里面正在转播北京召开亚运会的实现录像,两人有説有笑地,茹英在厨房里做饭。茹英看见茹兰来了,端了菜从厨房里出来説,兰子你怎么来了快坐下一起吃饭,阿旺梅子你们也快过来吃饭了。两个孩子没有一点儿反应,还是嘻嘻哈哈笑个?:不停,玩的正在兴头上。茹兰説,我是来找梅子的不是来要饭吃的。説完,拉起梅子的胳膊就向外走,梅子被弄疼了哇哇的哭起来。茹英説,看把孩了都弄疼了吃了饭再走也不迟嘛。话音刚落,黄伟从卧室里出来,伸了伸懒腰,朝饭桌旁走过来。黄伟説,吃了饭再走嘛,你不吃也不许孩子吃嘛。茹英盛一碗米饭给梅子吃,梅子想伸手去接可扭头看了看茹兰的脸。见此情形,茹兰也不好接孩子走,只好坐下来等孩子吃完。茹兰説,她已经吃过了,不要管她。黄伟和茹英都?:劝茹兰再吃点,茹兰却不动一下筷子。這顿饭吃得不怎么和谐,对茹兰説,吃也不是,走也不能,等梅子吃完饭刚搁下碗。茹兰就带梅子出门,出门时挤出一丝很勉强的笑。两人回到家时天已是黑了。茹兰进了门就狠狠地教训了梅子一顿,説,以生再去阿旺家就打断你的腿,少和他来往。梅子哭着问,为什么到底阿旺哪点儿不好?茹兰説,没有为什么不准来往就是不准来往,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也少管。从那以后,梅子上学都尽量避开阿旺。时间久了,阿旺也似乎觉察到了什么问梅子怎么了,梅子别看年龄很小,却很有心计的没有跟阿旺説实话。阿旺觉得不对劲,回家问妈妈茹英,茹英一听心里马上就想到了是茹兰的指示,拐着弯説人家是女儿家当然不能整天和男生在一起,女孩子要注意淑女的形象。阿旺立马问,什么是淑女为什么要当淑女,我不要梅子当什么淑女,我就要她每天和我在一起玩。茹英説,你长大了就知道了也明白了,你想和她玩就玩吧。

英子怀孕了,每天呆在家里悠闲的过着太太的自由生活。一天下午,英子早早就做好了晚饭等康文强回来,可就是不见康文强的影子,英了在门口探望了好几圈,最后决定还是一个人先吃了。在吃之前,英了还是先把康文强的那份放进锅里,以前英子都是這样的。這一夜,康文强回来的很晚,英子没有睡一直在等他。康文强刚进门,英子用孤疑的眼神在他身上瞟来瞟去,康文强先开口説话了,你怎么还没睡你得注意身体多休息才行,不能有一点闪失你是身孕的人。英子説,你还知道我有身孕,知道怎么不早回来陪我,你説你今晚?:上到底干嘛去了。康文强哪里能经得住?:英子的咋呼,就老老实实説了,是和兰兰结算了一下這段时间的运营情况。英子一听和兰兰在一起就发火了,果然不她所料。英子説,什么帐非得晚上算大白天的干嘛去了,要死要活的吓唬康文强要去打掉孩子。這下可把康文强吓破胆了,从那以后康文强每天下午早早回家,早请示晚汇报等着孩子平平安安地早出生。每当康文强下班不回来,回家很晚时英子就想他会不会是?:去找别的女人了。自英子怀孕不久,夫妻间的功课就基本上荒废了,她怕康文强熬不住禁不起女人的诱惑做出时对不起她的事。

常花的服装厂生意越作越红火,规模也越来越来大了。扩大了厂房,增加了不少工人。王小军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军了已经长大了,能替常花处理厂里的日常事务,小军作为干儿子常花对他也很放心。

這一年闹,弄得人心惶惶就象地球到了末日。朴寡妇和马奎每天焦急地呆在家里,等着茹玉的消息。儿女们都在身边,只有茹玉远在他乡没有一点消息。听説外面闹得很紧张,许多人都被隔离了。想到這一点,朴寡妇整宿整宿地睡不着。有一天,朴寡妇接到茹玉的来电,茹玉説她一切都好,大学里都正常没有想象的那么坏,前几天她生了,生了个男孩杰克对她照顾得很好。這回,朴寡妇可松一了口气。

有一天,康文强不知为何回来得很晚。英子一直在等他。

康文强每天为她奉茶端洗脚水。以前都是下班以后英子围着康文强打转,现在是反过来了康文强围着英子打转。晚上躺在床上,英子主动把身体送给康文强想做夫妻之事,但康文强很冷谈,説现在是特殊时期不便房事。英子却总是很沮丧,总以为康文强在外面有了外遇,两人闹得会很不愉快。

转眼几年过去,孩子们都长大了。阿旺和梅子都上了高中,两人都在县里的学校读高中。有一天学校通知召开家长会,黄伟和茹兰都来参加。令茹兰没有想到的是,阿旺的成绩名列前矛,梅子的成绩位于中下,這一点让一向是好强的茹兰很是羞涩,有点下不了台。黄伟看到了茹兰的心思,劝她説不要灰心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只要抓紧点会赶上去的,什么事情都得有个过程。有人拿第一,就有人必须拿倒数第一,竞争就是這样残酷的。茹兰狠狠的瞪了黄伟一眼説,你的意思是你的孩子应该拿第一,我的孩子就应该拿倒数第一,你安的是什么心。黄伟马上説,不是的,我不是這个意思。茹兰説,行了,行了,好多年前我就看清你了,你想让历史重演嘛。黄伟説,你怎么就一辈子不能原谅我呢?好多年前的旧事为什么一直耿耿于怀,还要加在下一辈人的身上呢。

茹兰説,我很严肃的问你一个问题,当年你是不是在玩弄我的感情,认为我们乡下姑娘好欺负。黄伟説,没有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如果不是因为你姐茹英的话我会要你的,我对天发誓。茹兰説,够了,有你這句话我一辈子就满足了。黄伟説,喜欢一个人不一定拥有他,而是看着他幸福快乐就是已经足够了。茹兰没有作声表示默认了。黄伟提出两人到街上去吃饭喝茶,茹兰没有拒绝。最先,茹兰犹豫了一下説吃饭就行了,喝茶就免了吧。黄伟説,今天也不忙嘛。茹兰也找不出一个推辞的理由,只是点点头。吃饭很简单,两人在街道的饭馆里吃了碗面食,黄伟付了帐就走出饭馆。出了门,黄伟带茹兰去了一家比较有档次的酒吧,选择了一个温馨的小包间,不等坐下,黄伟就猛地把茹兰抱在怀里。茹兰费力地挣扎,并威胁要喊人了,但黄伟仍不松手。他説,這辈子我欠你的太多了我会弥补给你的。茹兰説,不用了,我们谁也不欠谁什么。话音刚落,女服务员端酒水进来,问两位想喝点什么,看到两人搂抱在一起,慌忙地説了声对不起,立马退了出去。黄伟喊住服务员,要了酒水单递给茹兰要她来点。茹兰还是头一回来到這么高档的酒吧,她説,来壶茶吧,酒大贵了黄伟説,来瓶干红吧,不要心疼钱吗,即然来了就要开心。茹兰是第一回喝這种红葡萄酒,説有点苦涩不太好喝。黄伟説喝习惯就好了,下一次喝就没有這种苦涩感了。

今天恋人重逢,包间内的音乐很和谐也很有情调,两人又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时光。很快,一瓶干红两个人就喝光了,黄伟大喊服务员,再来一瓶。茹兰立马回绝,够了,不能再喝了。黄伟看到茹兰脸上有点微微发红,眼睛也有点无力的样子。服务员很快又送来一瓶。黄伟给茹兰倒了一杯,茹兰没有绝拒,反尔一口气喝干了,黄伟劝她慢慢喝,這种酒要慢慢地品味,茹兰説,我品味不出来,感觉到的只有苦和涩,对生活已经失去信兴了黄伟劝她不要灰心,生活是美好的,看起来茹兰有点小醉,眼睛一眨一眨地。都説酒后吐真言,茹兰问黄伟,当初如果没有我姐的话你会不会跟我结婚,当时在我们俩中间你比较喜欢谁,這句话击中了黄伟的要害,他的脸上两股眼睛夺目而出,説着,已经是泪流满面了。他用愧疚的语言断断续续地回答,我是最喜欢你的,打心眼里喜欢,尤其是你的性格,如果没有你姐的话我肯定会要你的。茹兰用湿巾擦试着黄伟脸上的泪水,一批擦去了,新的一批又流出来。两人象似动了真的感情,茹兰亲吻了黄伟,接着,又亲吻了黄伟脸上的泪水,搂住了黄伟的腰,茹兰説,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吧,黄伟点点头,随后叫服务员埋单。黄伟想打车送茹兰回家,被茹兰拒绝了。

黄伟回到家时,已是夜幕降临。茹英问他吃饭了没有,怎么有股酒气,孩子的学习成绩怎么样。黄伟説,孩子的学习成绩你该问孩子。开完家长会遇到了我的几位朋友随便到饭馆里吃了点饭喝了点小酒,我先睡了。茹英又问,是你的哪些朋友啊,还喝点小酒。黄伟説,你就别问了説出来你也不知道。茹英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黄伟一觉醒来,迷迷糊糊地听到睡在身边的茹兰在暗暗流泪。黄伟很吃惊立马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么就是遇到了不顺心的事。茹英只是摇着头,一声不吭。在黄伟的追问下,茹英才説出原因。其实,下午开家长会她也去了,只是看见茹兰和黄伟都来了,就悄悄躲在门口没进去,等开完会,她看见茹兰和黄伟去了饭馆吃饭,然后去了酒吧。黄伟恼羞成怒地説,你敢跟踪我,你卑鄙我可以告诉你我问心无愧,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不信你去问茹兰。茹英説,既然没有什么愧心事那你为什么不説实,黄伟説,我怕説了你会起疑心,会闹得不愉快。茹英説,够了,我已经累了不想听你,背台词,快睡吧。无论黄伟怎么解释茹英都无济于事,不去理睬。从那以后,茹英对黄伟的话不再是百分之百的相信,夫妻间的功课就荒废了。黄伟忙完了工作回到家里主动先去把床铺好,可茹英就是不跟他做行房之事,弄得黄伟也没办法,冷战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有一点转机。那是朴寡妇来看茹英的那天晚上,茹英和黄伟为了不让母亲看出他们的隔阂,努力表现出有説有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