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祥子(2 / 2)

坚强的女人 阿亮王永庆 6468 字 10个月前

康文强托乌鸡婆来操办他和英子的婚事,乌鸡婆很听话主动上门去和田兴商量,因为她收了康文强的礼,乌鸡婆为乡亲们説媒相亲操办的事倒也不少,可自己的事怎么也处理不好,她和王老伍离了一辈子的婚谁也没见得把婚离了。事情办的很顺利,一切按乌鸡婆的安排康文强的计划进行,很快两人就订婚了。全村人都知道村长的女儿找了上庄的大老板康文强,康文强此时已经是乡里赫赫有名的企业家,几乎乡里人没有一个不知道他的名字。這件事对于村长田兴来説脸上添了几分光彩。没过多久,康文强的砖厂由于管理不当,工人在工作时砖窑突然出现倒塌事故压死了两个民工,而且压伤了三个,县上安全事故调查组很快就下来调查原因,调查结果表明是由于康文强管理不当,几个刚来的农民工不熟悉砖窑内砖块的摆放模式造成倒塌酿成大错。事故最好是消灭在隐患当中,這回康文强平时不注意安全防范教育,突然之间发生了這样的大祸。调查组把案子转交给公安局,康文强很快就被公安局拘留审查了。事情很严重,弄不好康文强会吃官司送上法庭。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来的這样突然。昨天的昨天就是前天,前天已经是历史太已久了,明天的明天就是后天,后天太遥远了。一个人活在世上只能回忆一下昨天,打算一下明天,其它的什么前天、后天都是该忘记的和不该想象的变化发展。康文强进去了,可把英子和田兴急坏了,到处找人托关系、説情。俗话説的好,一个人要是在情场上得意,就有可能在别的场上失意,对康文强来説這个场也应该包括他的砖厂。他很顺利地与英子订了婚,這个情场也算是很得意。

康文强好歹还是乡里有名的企业家,他的砖厂每年为县上要交上数目可观的税款呢,县上许多领导都知道這一点,要是這个厂子查封了,倒闭了,一定会断掉县上不少的财政收入。县上领导考虑到這一点,加上康文强也算是小有名气,给公安局打电话从轻发落。很快,康文强被罚了些款取保候审释放出来。出来那天,田兴和英子都去迎接,英子抱着康文强痛哭起来,简直像个泪人似的,拉都拉不开来。人世间的事情也真怪,真是难以预测。起初,先是田兴进去了,康文强想办法保释出来。然后是康文强进去了,田兴再保释出来,這个丈人女婿好像有缘,都有坐牢蹲板房的命。不经历磨难,怎么见彩虹。康文强這回真正懂得了什么是责任重于泰山,出狱后,康文强立马修建砖厂严格管理制度,马上恢复了生产,這一点赢得了乡亲们的青睐。油菜着花的时候,田兴把英子和康文强的婚事办了,请了村里许多男女老少来喝喜酒,还有县上乡里不少领导来祝贺,披红戴花地别提有多热闹了。田兴就這么一个闺女,他总得把喜事办得风光热闹一点。康文强也算是个大老板,婚礼办的很体面,也很有牌场。乌鸡婆主持婚礼有一套,可以説是每一道程序都头头是道。這天,朴寡妇和马奎也来为英子祝贺,田兴对他们的到来表现得很高兴,热情地招乎着。胡秀芬却显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弄得朴寡妇和田兴有点进退两难的处境。朴寡妇和马奎都去为英子贺喜了,家里只剩下祥子一个人。临走时,朴寡妇已经为祥子准备好了中午饭,就等祥子自己热一下就好了。祥子根本不会做饭,再説农村的灶台对他来説很陌生,起火做饭用的這种风箱他还是头一回看到,一推一拉地吹火他反尔觉得太有意思了。

今天是他头一回在农村的這种灶台上生火做饭,説是做饭其实就是把已经做好的饭菜放到锅里热一遍就這么简单。对祥子来説,就這么简单的工序还有不少难度。柴火是现成的,锅灶是完好的,只要把饭菜倒进锅里加热一下就好了。可是祥子就连火都烧不起来,弄得整个厨房都是烟雾,什么都看不清,自己却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正当祥子在烟雾弥漫的厨房忙活的时候,茹兰过来窜门。她一进门,看见浓烟从厨房里滚出来。还以为着火了冒着浓烟进去看个究竟,原来祥子不会烧火,根本没有把烟囱的通风口打开,才导致烟雾倒流。茹兰説,你怎么不把通风口打开就起火呢,這样火是根本不会着的,只会冒烟,弄得茹兰哭笑不得。祥子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真没用,就连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祥子説,我明白,以后我就会生火做饭了。茹兰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把饭菜热好了,祥子一个人吃着过意不去,也叫茹兰吃。茹兰説,她刚吃过,也不饿就陪着祥子吃一点。茹兰和祥子吃得很舒心,有説有笑地。饭正吃着,朴寡妇和田兴回来了,他们来去都很匆忙,再説马奎也不擅长喝酒,胡秀芬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朴寡妇説,你们姐弟俩吃个中午饭就這么高兴,我和你爸吃顿婚宴席都没有你们這么好。马奎説,就是,就是。茹兰説,那得看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心情,心情好,吃饭就香,要是没心情山珍海味都没味。這一点説到田兴和朴寡妇的心坎上,他们今天确实没有什么好心情去吃婚宴席。要吃还是家常饭,要好还是结发妻。下午时分,朴寡妇和茹英做了一大桌子的晚饭,有鸡有鱼的,跟过大年似的差不多,一家人吃得很舒心。马奎和祥子还喝了点小酒,有説有笑地,這一顿才象是家常饭。

在农村最高兴的事就是娶媳妇,最热闹的事就是闹洞房。不管是谁家娶媳妇都少不了刘黑子来闹洞房,要是真少了他还就缺那么点热闹。闹洞房也是件粗鲁的事,虽然口头上説只是新娘为汉子们点支香烟,但汉子们根本不会干心于点烟。七八个汉子围着一个新娘子打转,在一个十平方米不到的小屋里你推我搡,你摸摸臀部,他捏捏,新娘子顾得了前面也顾不了后面。刘黑子那小子野着呢,什么样的洞房没闹过,他还会趁新娘子不注意,马上把手伸进女人的山泉丛林地带。只可惜女人早已把裤带勒紧了,早就有所防备。刘黑子摸摸英子的小腹,觉得圆圆的,滑滑的,再看看两只,像似很饱满,丰满型的,以前好像没有這么尖挺、饱满,刘黑子也感到纳闷,心想今天可能是穿了女人的健美内衣的缘故。刘黑子被英子饱满的和圆滑的臀部勾引得心里直痒痒。他心想這个世道真不公平,真他妈的太不公平。康文强为啥就能娶到英子這样的好姑娘,他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嘛。以后有机会也要自己弄一个漂亮姑娘偿偿鲜,他知道這也是妄想而意,自己一没有钱,二没有长相哪个女人肯上钩。闹洞房也得有个时间,到了新郎进了洞房,新娘子该铺床的时候闹洞房的人也该走了,可刘黑子這小子还有些不想走的样子。出了门,他还不想回家,他还想找个女人暖暖身子,天还有些冷。想来想去,也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也只有乌鸡婆那个去处呢。许多人认准的是,乌鸡婆的裤带松的很,那个男人谁碰都开,还不用掏钱。

乌鸡婆给康文强和英子做媒,今天吃完酒席很早就回了,还喝了几盅小酒,现在説不定正欲火焚身呢,這个时候去还能为乌鸡婆消消火气降降温呢,他沿着小路摸着黑向乌鸡婆家走去。全村人都知道乌鸡婆和王老伍闹分居多年了,王老伍一个人住在大院里,乌鸡婆一个人住在门口的一间草蓬里。他们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吃你的饭,我睡我的觉。王老伍也知道乌鸡婆的裤带松的很,村里也有许多关于乌鸡婆的丑闻,但他根本不会去理睬,他们也算是名存实亡的夫妻。刘黑子走到大军家门口,突然停了下来,他想起了王发,想到了王发的死,死的那么凄惨,口吐白沫,眼珠子都快要迸出来。王发会不会在墙角处等他,会不会也送他上黄泉路,他感到有些犹豫,感到有些害怕。這是去往乌鸡婆家的必经之路,要想绕过這里那得走很长时间的一段弯路。想了想,还是壮了胆子走近路,哪个男人还怕鬼,鬼不怕人人怕鬼那才是见鬼了呢。刘黑子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地来到乌鸡婆家门口,他先是打探一下虚实,屋里有没有人,有没有汉子。

果然不出所料,乌鸡婆的裤带真的松的很,从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咳嗽声,這个男人像似年世已高,這个声音像似很熟悉,就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刘黑子还是想多打探一会儿,説不定会听到什么破绽。他把耳朵贴到窗户旁,把食指噙在嘴里弄湿了。然后,在花格子窗户上捅一个小洞,顺着洞望进去看见乌鸡婆正躺在炕上,一个男人坐在炕沿头,却看不见這个男人的脸,因为脸是背对着窗户的。一会儿过去了,咳嗽声也停了,里面传出乌鸡婆的声音。乌鸡婆説:“人们説的一点没错,人老心没老,树老根没老。你们男人都這么个德行,老了老了明知自己已经不行了,没有那个能力,还想着跟婆娘们寻欢作乐,以后我劝你还是悠着点省点精气多活两年吧。”八爷説:“真是年纪不绕人呐,想想我年轻当会计时对付女人的那股子劲,真让人一辈子忘不了。现在就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怎么就不管用了呢”。乌鸡婆笑着説:“人一辈子就這么点精气,年轻时用足了,玩够了,老了自然就早早地退休了,你还是请回吧。”八爷摇了摇头説:“我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来就不相信真不管用了”。八爷从门口突然出来,刘黑子没有防备,两人碰了个正着。八爷説:“小黑子,你在窗户边干什么呀,是不是又来干偷鸡摸狗的勾当,小心被抓住打断你的狗腿。”刘黑子説:“你才偷鸡摸狗呢,偷鸡摸狗倒不怕,就怕偷人养汉子,小心王老伍知道要了你的老命”。八爷知道這是个是非之地,不便久留,不説也罢。背着手慢慢地走出漆黑的巷子里。还没等八爷走出巷子,刘黑子就敲乌鸡婆的门。乌鸡婆再不想开门,刚才折腾了大半天,什么都没做成白费了一身力气。刘黑子还是在敲门。乌鸡婆忍不住説了声,你不是走了嘛又回来干嘛。听到這话刘黑子笑着説,我不是八爷,是小黑子。

乌鸡婆心想,一个老的刚打发走,一个小的又来打扰,真是没完没了。八爷年纪大了,到了晚上眼睛不好一高一低的走起路来很慢,走到巷子拐角处,八爷碰到了马兰花。马兰花一个女人家這么晚了在转悠什么呢,原来马兰花在找刘黑子。刘黑子从早晨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马兰花説:“八爷,你這么晚了到哪儿去了,看见我们家刘黑子了吗?”八爷説:“人老了,晚上睡不着出来转转,你们家的黑子好像在乌鸡婆家门口转悠呢,你去看看”。马兰花气冲冲地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乌鸡婆家门口,门也没敲一下就推开了。都説乌鸡婆的裤带松的很,门也一样松,随时敞开着。睡觉也不闩门,其实门闩早已坏了,也没有人为她修好。刘黑子和乌鸡婆滚在一个被窝里,正在兴头上呢。马兰花突然出现在面前。刘黑子却不知道该如何收场。马兰花哭着大吼道:“你這个畜牲,你每天就知道去赌去嫖,叫我怎么生出孩子来,我死给你看”。説完,马兰花扭头就跑了。刘黑子三下两下穿好衣服。乌鸡婆説:“你慌个啥,还以为她真的去死呀,真没出息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好”。刘黑子説:“你懂个屁,出了事咋办”。刘黑子没想到這么快后院就起火了,马上追了出去。説是慢,那是快呀,马兰花前脚刚进门,刘黑子后脚就到了,刘黑子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看见马兰花从衣柜底下拿出年初刚买的那瓶敌敌畏,正在往下喝呢,刘黑子一把夺过敌敌畏,狠狠地摔破在地上。這下把刘黑子可吓坏了,快闹出人命了。刘黑子浑身发抖,两眼绷大直勾勾地看着马兰花,额头上出现了豆粒大的汗珠子。真像似刘黑子喝了农药,马兰花却站在那里。

一会儿过去,马兰花才开始呕吐、腹痛,刘黑子马上通知左邻右舍帮助找救护车上医院。还好,马兰花喝的农药不多,加上抢救及时才脱离了危险。這回可狠狠地教训了刘黑子一回,给了他点颜色看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外面胡来。对一个人来説,高过头顶的事就是天大的事。刘黑子這回差点闹出人命,也算是天大的事。有一天,茹英和黄伟来看母亲朴寡妇,正赶上一家人吃饭。茹英和黄伟还没见过祥子呢。朴寡妇给他们介绍説,這是祥子以后就是你们的弟弟了,都是一家人了。祥子很乐意地朝他们点点头,叫了声,姐。茹英和黄伟也向祥子问好,坐下来一起吃饭。

朴寡妇对黄伟説,這回茹英出了這么大的事,多亏了你和你爸帮忙,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收场。茹英向母亲眨了眨眼睛,示意当着祥子的面不要再説了。黄伟説,這也没什么,应该的,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还客气啥。朴寡妇説,你説的没错,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们俩的婚事什么时候也该办了。茹英却有点害羞不好意思,説,妈,你急什么呀。黄伟説,我爸妈的意思今年把婚事办了,拖时间长了也不好。朴寡妇説,這样最好,你们也算是比较了解了,找个合适的时间把婚事办了,我们两家也就放心了。黄伟説,好的,我一定把你的话转达给我爸妈,有你的這一句话我们全家也就放心了。茹兰最近的一段日子不是很好过。自己怀孕了,又不肯让大军知道真相,整天很郁闷地呆在家里,没事也很少出去。這一天,茹兰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来去母亲家。一进门,就看见一家人坐一起吃饭。茹英和伟也在。這次一家人也算是到齐了,母亲赶快为茹兰添碗加筷。

茹兰却説,她刚吃过,不想吃没胃口。茹英和黄伟也劝茹兰再吃一点。可茹兰都没有从正面看他们一眼,説,你们吃你们的,吃完了走人,少管我。祥子还不知道這其中的缘由,觉得很纳闷,搅和在這中间好像很是尴尬。朴寡妇用手拍拍祥子的肩膀,示意别管她们你也吃。這顿饭,一家人吃得不是很舒心,换句话可以説是很糟糕。茹兰从母亲家走后,自己到村口买了点菜就回家做饭了。這天,她买了许多菜,花样繁多,还买了一瓶白酒。她和大军结婚,每天都为他做饭,烧菜,然后在门口等大军干活回来,为他亲自买酒还是头一回。

做为大军的妻子,他已经学会了等待,习惯了等待。菜炒好了,饭做好了,就等着大军回来下面条。刚擀好的面条,得现吃现下才行,下早了会变成一锅糊汤。以往的這个时候,大军都应该到家了,可今天不知道怎么破了例。茹兰炒了一桌子菜只有五六个,在家等急了到路口看了好几回。看看屋里的钟,已经八点有余了,时钟走得还算准时,每天都得转上几圈发条,家里也只有這个时间工具了,大军每天早上几点起床,几点上班都得靠它。大军终于回来了,一进门就闻到迎面扑来的香气。他説,家里今天是不是来客人了,咋這么香,一定做了不少好吃的。茹兰説,是不是只有客人来才做好吃的,自己吃就不行吗。大军説,那也倒不是。进了屋,大军看到一桌子的饭菜,还摆了一瓶酒,觉得很纳闷,回头看看茹兰再问茹兰今天是什么日子。乡下人别説平时喝酒,就连过年过节喝酒也是少有的。茹兰説,仔细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军把头一仰,想了大半天説,想不出来。茹兰説,今天是我们结婚两周年。

大军很高兴,也很激动茹兰能记得這一天,还摆了一桌子的酒菜来祝贺。坦白地説,這天对大军来説是与茹兰结婚两年来最高兴的一天,心里不知该説什么好。已经好久没有吃這样丰盛的饭菜了。两人正吃得开兴,听到有人在敲门。茹兰去开门,原来是刘黑子不知有啥事来窜门,平时有事没事刘黑子总往茹兰家跑。一进门,刘黑子顺手去摸茹兰圆鼓鼓的。茹兰伸手向黑子的手上打一把説,一见到你就這德行,大军在屋呢。进了屋,看到大军在吃饭,一桌子的饭菜,还有酒,酒盖子还没打开呢。刘黑子説,嗨,小两口过的简直就是神仙日子,有酒有菜的,今天是个啥日子。大军説,今天是他和茹兰结婚两周年,多亏茹兰还惦记着。黑子説,咋了结婚都两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你们也应该有个孩子了。大军説,就是,以后会有的。茹兰看了看大军,再看看黑子没有作声。大军説,难得咱们兄弟這么凑巧咱俩喝几盅。刘黑子马上説,好,好,咱们来个一醉方休。两人喝得很开心,有吃有喝,有説有笑地。很快,大军看起来有点小醉,因为大军平时很少喝酒,刘黑子酒足饭饱了,摇摇摆摆地走出家门,大军和茹兰都出门去送他。出了门,没走多远看见康文强也从巷子里出来,他估计八成是去丈人田兴家了,要不這么晚了怎么还在這里转悠。

他得赶回去,英子还在家等他呢。年轻人刚结婚什么事都还在兴头上呢。刘黑子説,康老弟,今天不知怎么有空在這里转悠,你可是大老板,大忙人呀。话音未落,后面不知怎么就冒出个王老伍来,王老伍這个狗日的准是又去赌了,赌输了,输光了就在巷子里想办法偷鸡摸狗。王老伍説,刘黑子,你个驴日的,今天又到哪里骗吃骗喝去了,又不带上老哥我。刘黑子説,你以为我只会骗吃骗喝嘛,我今天是有口福让我碰巧了。康文强有些听不过去,接过话茬説,今天我请两位老哥喝酒去,喝好酒。刘黑子説,今天就免了改日再喝,我已经醉了。你还是早点回家种地去吧。王老伍一听觉得有些糊涂,立马説,這么晚了还种什么地。刘黑子哈哈大笑起来,拍了一下王老伍的肩膀説,你小子,连這个都不懂,白天种农田的水耕地,晚上种老婆的自留地。王老伍笑了笑説,懂了,懂了,还是你刘黑子聪明。聪明人真是天下的宝贝呀。康文强默默地笑了笑,悄悄地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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