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奴儿好惊讶,神情一片慌乱。「奴儿做错了什么吗?
少爷,你快说,我会改的。」
屈胤碁叹了口气。「妳还不明白吗?不是妳做错了什么,而是…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喜欢上妳!」
「你…咳、咳…喜欢…我!」口水卡在喉咙里,差点呛死她。
完美如神祇,又有如天边寒星的少爷,是那么尊贵、那么地可望而不可即…他会喜欢她?
不可能的,对不对?
奴儿惊乱无措地猛摇头,傻气地喃喃自语:「是幻想,一定是幻想…」
「不!这是真的,连我都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屈胤碁捧住她晃动的小脸,与她相视。
「少爷…你别开我玩笑…」她觉得自己好虚弱,都快挤不出声音来了。
「如果真的是开玩笑,那就好了…」覆在娇容上的大掌缓缓移动,有如蝶栖一般,珍怜地轻轻碰触。
为何他从不曾细看?眼前这张容颜,其实一点也不丑,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清雅韵致,并不绝艳,却自成一股耐人寻味的幽柔美感。
指尖自有意识地拂开迎风轻扬的发丝,屈胤碁放纵着灵魂去游走,追寻自身的渴求。他倾身俯近她——打从他碰着她开始,她就再也无法移动,她的感觉突然间变得好敏锐,每一道似有若无的抚触,皆牵动了灵魂深处最纤细的情弦。
奴儿觉得自己好像呆子,什么都没办法思考,也没办法出声,只能紧张着别让失速的心跳出胸口。
但是…现在又是什么情形?
奴儿不解地睁大了水灵星眸,看着他朝她愈靠愈近,直到——四唇贴合。
以往,生活中的一切就已让她应付不暇,单纯的心灵,不曾容下男女情思,也没有人告诉过她,所以面对着眼前的一切,奴儿感到既陌生,又迷惘。
他…贴着她的嘴…很轻地舔着、吮着…麻麻热热的感觉由唇片传递来,但她知道,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接着,他引导着她分开双唇,她不晓得他想做什么,也没能力去判断了…他干么和她抢空气啊?惨了,她快吸不过气来了…然后…他的舌又跑进她的嘴里,而且还碰到她的…说不出的震撼抓住了她,有颤悸、有迷乱,还有一丝丝的欢悦…火热的舌勾动她,交缠共舞,宛如一体。她的味道,出乎他所想象的甜美,令他想一再深尝,他狂乱得几乎迷失了自己…及时拾回一丝理智,他喘息着离开诱人的香唇,额际与她相抵。
老天!他是怎么了?这不是做戏,只有他才知道,那一刻他是真的忘我地投入其中。
以往,再怎么狂热如火的灵肉激缠,他都能把持住自己,冷眼看着身下的女人为他激狂,为他如痴如醉,但是眼前的小女人,却轻而易举地让他失了控。
从没有一个女人,能带给他真正的欢愉,上的宣泄,只是一种形式化的进行,他早已麻痹,而她,却成了例外,让他只想就这么拥着她、吻着她,缠绵至天涯的尽头…多可笑的念头!屈胤碁自我厌恶地皱了下眉,甩开那些扰人的情绪,他低头看她,才发现她小脸红通通的.像是快昏倒了。
「呼吸呀!傻丫头。妳想憋死吗?」他带着些许挑弄意味,往红滟滟的朱唇轻吹了口气。
似有若无的气息拂掠红唇,也吹乱了她的心绪。「你…靠这么近,我没办法呼吸啦!」
「那可不行。」屈胤碁坚决摇头。「妳得习惯。」
「为什么?」奴儿不解地问道。
「我可不希望往后和妳恩爱时,我的女人却不给面子地昏倒在我怀里。」他笑谑道,俯下头又偷了个香吻。
「呀!」她惊呼一声,急忙将脸往他怀里藏,不让他再有机会做那羞死人的事。
「我…不太明白…」带点疑惑地,她低问。
「不明白什么?我为什么对妳做那样的事?」瞧见她闪着纯真困惑的大眼睛,他就明白,她完全不懂其中的涵义。「傻瓜,那是一个吻。」
「吻?」
「嗯。只有我才能对妳做的事。」
「那…这样我就可以永远留在你身边了吗?」在她纯然的想法里,只要每天都能看到他,其它的都不重要。
他笑而不答。她却不曾留意,那抹笑中,全无温度。
想永远留住他?呵,那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这就是女人!当什么都没有时,她能够说着无怨无悔之类的话,可是一旦一给她机会,便会食髓知味,贪得无厌。
正因如此,对于女人,他可以玩弄、可以狎戏、可以残忍,却从不认真,只因——他找不到认真的理由。
※※※
两人相处时,最常做的事,是拜读古圣贤的智慧。
很正气凛然吧?连他都不敢相信,要让朱玄隶知道,肯定会笑得由美人怀中跌下床去。
奴儿不若他过往的任何一个女人,会用撒娇媚态与他浓悄蜜意,反而有多远闪多远,害他想偷香窃玉还得花一番工夫。
她就是这么的与众不同,甚至没想过该用什么手段来抓住他的心。
「过来!妳躲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妳。」
奴儿吐吐粉舌。「才不要,你会毛手毛脚。」
「我——」屈胤碁很忍耐地吸了口气,重重点了下头。「很好,等一下碰到不懂的地方,妳就不要来问我!」
威胁话语一出,奴儿果然乖乖地走向他。「好嘛、好嘛,我过去就是了。」
哎!这大概是他仅有的利用价值了。
而且,他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情形。奴儿在识字及吸收学问上极为快速且聪颖,唯独写出来的字就是不能看。
到目前为止,比较浅显易懂的诗句,她都能自行理解了。
她很喜欢读书,看得全神贯注时,还会嫌他太吵呢!照这情形看来,她根本就不需要他嘛!
「妳这现实的丫头!」屈胤碁一把将她抱了个满怀,将她安稳地搂坐在他腿上,忍不住叹笑着低斥。
「人家这个看不太懂。」奴儿在他怀中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很大方地将手中的书递了出去。
看吧,又来了。
屈胤碁叹了口气,很认命地顺者她指的地方看去。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吟咏完她所指的内容,他要笑不笑地挑起眉。「妳在昭示我什么吗?」
「暗示?」她偏着头思考。「那是什么意思?」
看她灵灿的明眸中一片迷惘,他确定她是真的不甚明了。
清了清喉咙,屈胤碁一本正经地道:「这旨诗的意思是说,有两个人,他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想了解对力的弱点好打击他,如果他的寿命够长的话,便诅咒着,一直到山没有丘陵,江水都枯竭了,冬天打雷,夏天下雪,天和地都合在一起,还是决绝地要和对刀卯到底…」
「哇,有这么可怕的仇恨啊?」奴儿听得一愣一愣地。
「妳还真信啦?」屈胤碁爆出一声大笑,要不是他搂紧了奴儿的腰,她铁定会被震到椅子下去。
「那不然呢?」她觉得他依着字面上解释得很合理呀!
「那是一首类似山盟海誓的情诗啦,小笨蛋!」
「差那么多哦?」
「其实是一体两面。」他突然道。「当对方成了妳挚爱甚笃的情人之后,他何尝不是妳最致命的要害?他若有心伤妳,那是易如反掌的事。不管是情还是仇,总注定要纠缠个你死我活,直到生命的尽头。」
正如奴儿此刻的境况,当她有了这首诗上的心情之后,那便是无涯痛苦的开始。奴儿听得一知半解。为什么她会觉得,他像是在奉劝她,别付出太多,免得受伤?
是啊!为什么?
屈胤碁亦自问。
那不是他的目的吗?他为何在伤人前,还好心地要她早作防备,不忍伤她太深?
他从来都不是个会心慈手软的人,突然之间,却对她有了太多无法理解的情绪,他到底是怎么了?
「我听不太懂…」她低低吐出疑问。那只是一首很单纯的诗,不是吗?可是他的表情好复杂沈晦,她一点都不懂。
「告诉我,奴儿。妳爱我吗?」屈胤碁接过她手中的书,让她契合地贴靠在他胸壑,两相倚偎。
「爱?」那是她生命中不曾出现过的字眼,奴儿备觉艰涩难解。「和喜欢一样的意思吗?」
「不一样的。喜欢,可以同时有不只一个的对象,而爱,却是不变的执着与专一,那是一种极致的情感,是以维持一生一世。」
「我懂了,就像我对你一样嘛!」听了他的解释,奴儿露出娇憨欣喜的微笑。
多么坦率直接的情感表达,她甚至不曾说上一个「爱」字,却教他——动容。
屈胤碁抚上娇容,倾身她小巧细致的耳垂。「我要妳说出来,认认真真地说一遍。」
「我很爱、很爱你哦!」她仰头看他。「你也是吗?」她记得他说过喜欢她,也是那种极致的喜欢吗?
屈胤碁避而不答,细腻地舔吻雪颈,停在柳腰上的手,顺着细致曲线往上游移,覆上了胸前的柔软丰盈。
察觉到他正在做的事,奴儿细细地轻喘一声。「少爷…」
「嘘,别说话,只需感觉。」他的大掌探入她凌乱的衣襟之中,隔着中衣,揉抚着软玉一般的酥胸。
可是…这样好怪。
然,奴儿终究还是没能让话出口,因为迷乱已取代了所有的知觉。
愈来愈狂肆的挑弄,在她体内产生一股陌生的情潮激荡,除了依附他,她已无法可想。
如此美好的触感…老天!屈胤碁真不敢相信,光是这么碰触她、吻着她,他便几乎要失了魂。
她有一副极好的体态,这是他早就知道的,柔滑似水的肌肤,宛如一块温润美玉,莹白剔透,最是能令男人。
不为做戏,不为掠夺,头一回,他强烈地渴望一名女子——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