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棋盯着她没说话,成昭仪自作主张道:“把人带上来。”
宫门口又是一阵骚动,这次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相对朴素的女子。她抬起头,众人一片哗然,呵呵,不认识。
“谁啊这是?”
“没见过啊,宫里出去的?”
“宫里放出去好多宫女太监的,我身边的人都放出去几个嫁人了,还真不记得有这么号人了。”
当年的阮贵人位份就不高,有很多时候正式的场合都没资格参加,她身边的宫女太监更是默默无闻,见面的机会不多,认识的就更少了。
成昭仪脸色微变,睨了那几个说不认识的低等妃嫔一眼,转头看向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依梅。
“你说,当年陆知雪是怎么哄骗你家小主喝下假死药的。”
依梅一直伏在地上不敢抬头,战战兢兢的说:“当,当年,我们小主有孕,然后,怕,怕遭人迫害,便,便不敢出门。那时候,睿,睿嫔,啊,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娘娘,总去安慰我家小主,然后给她出谋划策,假装小产,又装疯卖傻去了冷宫,最后,最后,睿,皇后娘娘亲自送去的假死药,小主吃了没一会儿就不省人事了。”
众人听了皆是一阵唏嘘,成昭仪更加的得意了。
“然后呢?”
依梅不安的瞄了一眼旁边跪着的阮美玉,又道:“后,后来,是唐总管出宫给我们小主置办的坟地和棺椁,嘱咐奴婢好生安葬小主,就回去了。”
“你们小主几时生的孩子,生的是皇子,还是公主?”
依梅浑身颤抖不止,“我们小少爷,不,小皇子,是昌隆十四年,五月初二生的。”
成昭仪一脸痛快的看向刘棋,“皇上,阮婕妤所生的皇长子与阿瀚皇子是同年出生,却比陆知雪生的二皇子早了两个月,皇上,阮婕妤生的皇子才是您的皇长子啊。”
刘棋瞄了一眼一脸寒霜的司聪,暗暗摇了摇头,问成昭仪:“你挖出陈年旧事,目的是什么?”
成昭仪一愣,不想皇上突然这么问,有些措手不及。
“臣,臣妾,臣妾就是不忍皇长子流落在外,受人欺凌。更不齿陆知雪的所作所为,也想此事能令皇上看清她的嘴脸,请皇上早日让皇长子认祖归宗。”
刘棋冷笑:“就这些?”
成昭仪理直气壮,“不然呢?臣妾一心为了皇上着想,为了大庆江山社稷着想,揭露陆知雪的本性,才不致毁了大庆的未来。”
“你倒是大义凛然,皇长子认祖归宗,他就可以与阿瀚争储位了是吗?”
成昭仪一愣,心中一慌,忙叩头下去。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就是可怜皇长子,他才那么小,就没了生父的照拂和关爱,而二皇子却一直由皇上亲自教导,这对皇长子不公平。”
刘棋垂眸沉思,面色晦暗不明,众嫔妃也看不出他的心思,只能在心中臆测。
良久之后,刘棋看向阮美玉,问道:“朕,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阮美玉突然被点了名吓了一跳,双手死死的抠着地砖。
“臣妾,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无德抚养皇长子,贤,贤妃娘娘钟灵毓秀,德才兼备,家世显赫,皇长子交由贤妃养育最,最适合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