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松了一口气,“那就是没事喽?”
张太医没有松懈的样子,眉宇间还是一层惆怅。
司聪急了,“你有话就说,犹犹豫豫的你让本宫猜啊?他到底是有事没事?”
张太医慌忙跪了下去。
“皇后娘娘息怒,皇上中毒已久,已经伤及了心脉,根治无望,臣只能是尽最大的努力让皇上少受些罪。”
司聪懵了,“你这话什么意思?皇上他,不行了?”
张太医忙摆摆手,“那倒不是,只是皇上若是再这样操劳下去,像今日这样无端晕厥的时候会更多,兴许哪一次就摔了个狠的,那就......。”
司聪明白了,他这就是心脏病,心梗衰之类的。
“你可以多用一些通络的药物,皇上晕厥也多半是气血不足,你做一些药丸,小粒状的,药效强一些的,放在荷包里给他备用,嘱咐好跟着伺候的人要及时给他服药。”
司聪说的是速效救心丸,张太医当新鲜事听的还挺入迷,都忘了床上还躺着个昏迷的人。
几针下去,刘棋悠悠转醒,看到司聪的那一刻,他突然就抓住了她的手。
“我,朕要立太子,立咱们的阿瀚为太子。”
张太医听得心惊肉跳,忙跪了下去匍匐在地,真想此刻失聪,啥也听不见。
司聪安慰他道:“你别着急,你啥事都没有,就是太累了,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了,别说那些丧气话。”
刘棋却死死拉着她摇头道:“不,朕知道自己的身子骨,朕不能等了,阿瀚太小了,若不早立太子,若是朕真有个意外,谁知道哪里会跑出来个刘家子弟要夺权篡位的,朕可不能让咱们的阿瀚受那份危险。”
司聪轻轻地拍着他的手,“行,都依你,就是立太子也不急于一时,你闭上眼睛好好睡一会儿,我和孩子们就在这陪着你,哪都不去,你放心吧。”
刘棋望向司聪身后的一双儿女,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他还不到三十岁呢,他还有大好的时光没享受呢,他还有幼子幼女没长大呢,他不能死,他不能死啊。
招了招手,俩孩子肃着小脸走到床前,刘棋露出一个虚弱的笑,伸出手想要摸摸孩子的力气都没有,颓然的放下了胳膊。
阿瀚葡萄似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还是坚强的忍着没落下泪来。
“父皇,以后儿臣不骗父皇给妹妹当马骑了,父皇,你别死。”
他到底是没忍住哭了出来,他一哭,阿娇也哭,呜哩哇啦的说再不骑父皇了,弄的刘棋也是泪眼婆娑的。
司聪也看不得这一幕,也是落泪不止,可又不能只顾着哭,张太医还跪着呢。
让乳母领着两个孩子出去,张太医忙写方子配药去,司聪就像哄孩子似的哄刘棋睡觉,他也是太累了,她一首儿歌没唱完,他就睡着了。
皇上病重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妃嫔们都聚在了凤羽宫外,要求侍疾,都让司聪给劝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