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神色微有不安,“皇上,别说丧气话,您正值盛年,遍寻名医,一定会治好的。”
刘棋苦笑:“朕不会放弃,朕千辛万苦废了太后,就是想多活几年,你放心吧,朕就是整日以药为食,也要坚持下去的。”
司聪无奈一叹,他都如此了,她还跟他较什么劲啊,都依他就是了。
封后大典于一月后进行,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刘棋也是给足了司聪排面,场面非常的奢华壮观。
她那一身礼服就用了好几斤的金丝线,司聪那体格子,穿着十几斤重的礼服走路,迈步都费劲。
凤冠也是纯金打造的,特别重,再加上金簪、步摇、各种插件,她这细杆似的脖子就快断了。
整个封后大典持续了几个时辰,司聪接受妃嫔跪拜之后也没摆摆皇后的谱,让她们都散了,她是一刻都挺不住了。
浑身像是水捞的一样,额头被压出深深的一道紫痕,方菲将她额前的头发都放了下来也没遮住,累的她是一口饭没吃倒头就睡。
她一睡小半天,想着晚上与儿子好好亲近亲近,今日一整日都没见着了,这帮后妃还是不肯放过她,她半盏茶还没喝下去呢,又来昏定了。
司聪已经搬进了凤羽宫,这里许久没人住了,刘棋又命人重新装修了一番,比之从前更加的雅致新鲜。
嫔妃们好久都没来过这里了,不过数月间,已是物是人非了。
“臣妾等给皇后娘娘请安,愿皇后娘娘福寿安康。”
司聪心里暗嗤,她还不到二十,就福寿安康了,那给太后请安该说啥?
“都起来吧,赐座。”
她现在是皇后了,宫里伺候的人就有三十几人,能在殿前伺候的都是心腹亲近,是她这段时间精心培养的。
冬蕊已经是头等宫女,领着这些宫女们给各位妃嫔上茶上点心,然后颇有些气派的站在了司聪身侧,随时听后吩咐。
司聪没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说什么,妃嫔请安就像是召开会议一样,总得有个主题,她屁事没有,跟她们闲嗑嗒牙,那也没啥说的啊。
气氛微僵,嫔妃们私下互望,本就对这个麻雀变凤凰的歌女皇后不服气,见她做了皇后还是一副小家子气,便更加的不屑了,隐隐有嘲嗤声响起。
还是贤妃,率先打破了沉默,“皇后娘娘今日大喜,嫔妾等还没来得及恭喜皇后呢。”
司聪微微笑笑:“贤妃有心了,本宫乍登凤座,也很惶恐,恐会行差踏错,失了皇家脸面。姐妹们要时常提醒,咱们也别生分了才好。”
郭贵妃扯唇轻嗤:“也难怪皇后娘娘惶恐,这做皇后可不比做妃子,会唱一两首小曲儿哄住皇上就行了,皇上日理万机,可是没空管后宫的琐事。”
她话音未落,便有耻笑声响起,司聪抬眼扫视了一圈,将众妃嫔神色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