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死,你们王家就得断子绝孙,皇上开恩,饶恕了十五岁以下的男丁,如果你执意如此,剩下的男丁一个也活不成,你好好想想,是要整个王家与你陪葬,还是你一个人赴死。”
太后怔住,看向司聪的眼神里慌乱无措,不住的摇头。
“不!不!哀家不能死,哀家不能死,只要哀家不死,你们就没法子,你也别吓唬哀家,他不敢都杀了,他不敢。你也不敢动哀家,只要哀家今日不死,明日哀家若是有个好歹,就是你们暗害的,皇帝就成了弑母的暴君,哀家就在这冷宫待着,看谁敢动哀家!”
司聪也有些无计可施了,这王氏太了解朝堂了,在这件事上,刘棋确实是处处掣肘,不敢大肆杀虐,怕会引起民众的不满,成了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的暴君。
可是就任由她胡搅蛮缠的耍赖吗?
当然不行,今日,她必须死。
她抬头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个时辰正是上路的好时候。
“不急,你不死咱们就等着,这宫里想要你命的人不在少数,知道你不肯自尽肯定有人来送你上路,是毒药,还是一刀毙命,再不就是勒死,本宫都装看不见。”
太后又气又怕,“你,你敢!”
司聪轻扯唇角,“本宫是不敢,本宫又不会动你,暴室里要人命的法子多了去了,你要不要都试一试,哪个更痛快些呢?”
太后满脸的惊惧之色,指着司聪的手指不住的颤抖。
司聪冷冷一笑:“你心里应该清楚,你作恶多端,根本就活不成了,此时赴死,你还能留个全尸,也少些磋磨。若等皇上羽翼丰满,你杀他生母的事被公布于众,等待你的,将是五马分尸,那时候,你王家的子弟,真的就是一个也保不住了。”
太后刚刚强撑起来的身躯又瘫了下去,浑身因惧怕不住的颤抖。
“我,不,哀,哀家怕死,哀家怕死啊!”
司聪冷声道:“谁不怕死?你害了那么多人,他们就不怕了吗?你自己选,是白绫还是鸩酒?”
印策端上来毒酒和白绫,太后眼神恐惧的盯着那两个托盘,下体一阵温热,竟是吓的尿了裤子了。
司聪抻出帕子掩住了口鼻,不屑的睨了她一眼,好歹也是杀人不眨眼的毒后,竟这般胆怯,不过是个纸老虎罢了。
她亲自倒了杯酒,递到她的唇边,语气平淡的说道:“还是毒酒吧,就是肚子疼一疼,与生孩子差不多,你也没生过孩子,不如就体验一把。”
太后哆嗦着向后退,可是后面是一个人的大腿,她无处可退。眼前就是要她命的毒酒,她不敢,她真的不敢,她不想死,她不甘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