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了这样的狠话,谁还敢吱声,她说的也对,她们这些无子嗣的嫔妃,谁当了皇上又能怎样,都是在太妃殿里颐养天年的命。
太后正得意间,一只冷箭射中了她怀中的襁褓,那婴孩儿都没来得及哭一声,就没了声息,太后被惊吓的不轻,慌乱的瘫坐在了地上,看着怀中的婴孩一动不动,抬起手放在了婴孩的鼻端处,哪还有一丝的气息了,贤妃更是吓的晕厥了过去。
“谁,谁这么大胆,竟敢谋害新帝,是谁?给哀家站出来。”
众人身后的禁卫军中走出一人,大声叫嚣道:“刘家已断子绝孙,便该有志之士取而代之,本相为大庆呕心沥血多年,这皇位,本该是本相的,太后娘娘,请您交出玉玺,写下立嗣诏书,由本相传承帝位。”
太后惊愕万分,趔趄着起来,指着王相怒道:“王玮晨,你,你竟然敢造反?你是活腻歪了吗?”
王相扯着唇角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有您的懿旨,和皇上的圣旨,我就不算是造反,您还是我的亲妹妹,做哥哥的一定不会亏待了你,我会给你找个好去处荣养。”
太后怒不可遏,“你,哀家不会如你所愿的,哀家是大庆的太后,是刘家妇,哀家就是死了,也不会背叛刘家的。”
王相并不意外,挑了挑眉道:“可是刘家已经无后了,您抱来的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刘家后继无人了,您不是想登基称帝吧?”
“你!他死了还有宗室子弟,先帝有儿子有孙子,也轮不到你这个乱臣贼子强取豪夺,王玮趁,你若是现在收手,哀家可保你性命,也可保王家不受牵连,否则,别怪哀家不念亲情。”
王相冷哼一声:“不念就不念,你又何尝念过?你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的权利和荣耀。你害了先帝,又害皇今上,你想一直把持朝政就要一个黄口小儿当皇帝,你以为你是什么良善之辈,你全都是为了你自己,我这里有你暗害先帝,加害先帝嫔妃,还有给今上下药的证据,太后,我好不了,你也别想好。”
太后气的倒仰,春竹在身后扶住了她,小声劝道:“娘娘,事已至此,咱们何必做无谓的挣扎,您所有的依仗都来自王家的支持,咱们现在也无人可用,太后就答应了吧。”
太后猛地一惊,转头看向她,满眼的不可思议。
“你!是你?那些证据都是你给他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背叛哀家,哀家待你不薄啊?”
春竹面色渐冷,“太后待奴婢不薄吗?奴婢与王相两情相悦,可是太后却棒打鸳鸯,生生断了奴婢的念想,这么多年,奴婢只能与王相暗下往来,连怀了孩子都不敢生下来,太后,您何曾念过我们的主仆之情,给我一条生路呢?”
太后惊的是瞠目结舌,“什,什么时候的事?哀家,哀家并不知你心悦哥哥,你,你怎么不告诉哀家,哀家是可以为你做主的,你没说过啊?”
春竹目光冷戚,“奴婢曾暗示过您,奴婢想出宫去,可是太后您呵斥了奴婢,您就是要埋葬了奴婢的一生啊。”
太后又惊又怒,“所以,所以你就伙同他背叛哀家,你这是助纣为虐,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知道吗?”
春竹一脸正气,“只要王相称了帝,奴婢就是贵妃,而太后您,您残害妃嫔,毒害皇嗣,谋害先帝与今上,您更不会有好下场。奴婢劝您,写下懿旨,交出玉玺,王相还能让你荣养后半生,否则,就算是两败俱伤,您也甭想立宗室子为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