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谦道:“哪里,世叔过誉了,我就是把心里所想说出来了,如果这是个真实的场景,这场战役,一定很悲壮。”
于明水抬头望着那幅画出神,悠悠的道:“你知道,这画上的人是谁吗?”
司聪疑惑的摇头,于明水深叹了一声:“他是我的祖父,在那场战役中,战死了。”
司聪讶然,眼神有些慌乱,“世叔,我,我不知道是于老将军,对不起.......。”
他摆摆手打断她,“无妨,都几十年了,我都不曾见过他老人家,那时候,我还在娘亲的肚子里,这是他留给我们于家唯一的念想了。”
司聪面带愧色,冲着那幅画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愿老将军战魂永存,保佑我南疆子民,万世昌盛。”
于明水很是动容,伸手将她扶起,微微点着头。
“难得你有此孝心,以后就唤我一声叔父吧。”
司聪很是乖巧的叫了一声:“叔父。”于明水很高兴,与她坐下一同用餐,对司聪又有了几分新的看法,滔滔的与她讲起了祖父的故事。
这些故事,司聪早就听薛慕彦讲过了,要说薛慕彦这个人,确实是心细如麻,聪颖过人,与杨副官接触之中不经意间打探了好多军营中的讯息,包括于明水的一些事,其中,就包含那幅画背后的往事。
这于明水的祖父曾经是镇南大将军,在一场与瓦底的战争中不幸遇难,他的父亲呢,也是那场战役中身亡的,于家是到了他这辈儿上,才又有人参了军,就是于明水。
当年的于老将军军功甚高,在镇南军中威望颇高。这就是为什么现任的镇南大将军要提拔他做副将,这里一大半都是于老将军亲自建立的于家军,子孙后代都承继了于老将军的作风,对于家,那是有着神明般的信仰,所以于明水才这么受重用。
当然了,于明水也是颇具乃祖父之风,不然现任镇南大将军也不会盲目的重用他,还得说是他自己争气。
这件事发生以后,于明水显然是对司聪更加的信任了,有时候也跟她讲讲军中的事情,士兵们对司聪愈发的尊敬,她现在出入于明水的营帐,就像在自己的营帐那般自由。
可是就是没有单独在营帐的机会,因为于明水,一直都在。终于有一日于明水不在,司聪确定外面无人,她直接趴到桌子底下去找暗道的机关,打开之后,里面掉出一个盒子,她赶忙接住。
匆匆走到营帐门口在缝隙里边向外瞄边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是一本账册。翻开里面,入目的是密密麻麻的字,记录的皆是往来账目,清清楚楚,怵目惊心。
她捂着怦怦跳的心口,心想这老贼还真是贼心不小啊,这么多的银子产量,这是要再建一个新王朝啊!
怎么办?这账册怎么办?拿走了一定会被他发现的,可是抄写这么多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啊,她又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就算是有,这么一本呢,就是一页一页的看完也得个把时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