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柏轩却不依她,猛地将她抱起压在书桌上,身上的衣服被扯的七零八落。
夜半时分,岑书雅心满意足的从邵柏轩的书房出来,穿的衣不蔽体的骄傲的走在寂静的小路上。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在书房成事,侯爷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般,要的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过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并且引以为傲。
诵完经出来闲溜达的大姨娘霍彩寻远远的见是她过来,忙隐身到一处假山后躲着。岑书雅一脸春色旖旎的从旁路过,破碎的衣衫露着大半个膀子,却毫不知羞耻的仰头挺胸的走着,好似在昭告天下,她又被侯爷宠幸了。
“呸!不要脸,好歹也是官宦出身,一副青楼女子的放浪形骸,二姨娘都比她清高。”
霍彩寻瞪了出言不满的婢女一眼,轻斥道:“你小声些,人还没走远呢,被听见了又要闹。”
陪霍彩寻出来的是她的贴身婢女白菱,很是不屑的朝着岑书雅离去的背影狠狠地剜了一眼。
“奴婢才不怕她,瞧她那轻狂样奴婢就来气。姨娘也不必事事都让着她,咱们老爷与他父亲一样都是六品官,说起官运,咱们老爷可比她父亲好多了,在礼部也是颇受重视。再有侯爷的支持,升做五品官那是指日可待。而她的父亲,这辈子恐怕都要在六品上荣养了,看她还有什么可得意的。”
这一点霍彩寻不否认,父亲的官运确实不错,这与她在侯府的地位也有关系,她虽没有岑书雅的年轻美貌,可是胜在她温柔得体,又为侯爷生了一子一女,甚得侯爷的尊重,她也因此母凭子贵,在侯府颇有些地位。
“我不是怕她,我是不愿与她计较。你家姨娘我也是读书识字的淑女,让我像她那般使狐媚子手段蛊惑侯爷我可做不来。”
白菱撇了撇嘴,“所以说她就是个小丑,成日里上蹿下跳的,以为扳倒了夫人就能坐上侯夫人之位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德性。论资历论教养,论地位、论子嗣,姨娘才是侯夫人的首选呢!”
“你少胡说八道!”
霍彩寻斥声打断她,“以后这样的话不许说,也不许海棠院里的人说,非常时期,小心惹祸上身。”
白菱觉得有些委屈,嘟着嘴道:“奴婢知道了,可是奴婢就是私下里与姨娘说说,对外,从来不敢的。”
“那也不行,你心里这样想,面上就会表现出来,一旦让别人看出来,就会往死里编排咱们。那几个哪个是省油的灯?让她们斗去好了,咱们只管看着就是了。”
白菱嘻嘻笑道:“奴婢知道了,这叫坐山观虎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霍彩寻嗔了她一眼,“这点词你倒是记得牢靠,教你认的字你可是一个都记不住,回去先抄十遍来。”
霍彩寻转身向回走,白菱扁扁嘴,提步跟了上去。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出了那样大的事,各院的姨娘都以为今日侯爷必定是大发雷霆。却不曾想,这四姨娘的手段属实了得,非但没受责罚,还与侯爷成了好事耀武扬威的出来,实在是令人不解。
“有什么不理解的?那狐狸精惯会巧言令色,一定又是不知廉耻的迷惑侯爷,侯爷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何能经得住?”
三姨娘倪黛娥躺在床上不齿的冷哼,身旁守夜的大丫鬟胡兰应和道:“四姨娘也忒没家教了,一点大家闺秀的德行都没有,太夫人当初怎么就同意让她进了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