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稳稳地坐了回去,眼光执着而坚定。
“收买人心!”
玉凤像打了鸡血一样,与司聪彻夜未眠,商量如何重回巅峰之路。
邵柏轩传来了四姨娘岑书雅,在书房里好一顿训斥。
“你是有多胆大包天?我都说了不日就休了她,你竟然自作主张放火,幸亏是她命大,不然,该怎么解释?侯府主母烧死在柴房里,外头那些个舞文弄墨的一人一口吐沫星子都能淹死我。”
岑书雅很是委屈的撇着嘴,“侯爷可冤枉妾身了,妾身就是再恨她,也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人是因妾身关进的牢房,她若是死了,妾身的嫌疑最大,到时候侯爷也保不了妾身,妾身如何不知这道理?”
邵柏轩疑道:“不是你?那还能是谁?”
岑书雅愤愤的道:“她那样跋扈,这府里讨厌憎恨她的又不止我一个,谁不能动了这样的心思,为什么一定是妾身呢?”
邵柏轩消了些怒气,哼了一声:“左不过是你们几个,不是你,也是那三个,让我查出来是谁,必定要赶出府去。”
岑书雅微蹙着眉头,拧着纤细的腰身走到邵柏轩的身后,纤纤十指在他肩上轻柔的按了下去。
“侯爷您消消气,其实她死了也就死了,一个罪臣之女,谁会在意。奚家已经被贬三年了,早没了翻身的希望了,侯爷可是有实权的军侯,侯府的势力也是不可小觑,还怕奚家一个没落的家族不成?”
邵柏轩回头瞪了她一眼,岑书雅讷讷的撅了撅嘴,立马住了嘴。
“你懂什么?奚凉川门生众多,虽受贬流放,可是朝中的势力并未完全殒没,这也是当初为什么陛下没杀他的原因。”
“那他也别想卷土重来,那可是谋逆之罪,连二皇子都被囚禁了,那老东西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邵柏轩叹息道:“话虽这样说,可是咱们也得小心行事,我可以因为她善妒跋扈,行为不检休了她,但是她决不能死在侯府,就是没有奚凉川的门生讨伐,咱们也受不住舆论的抨击。”
岑书雅颇为不忿的应道:“妾身知道了。”
“还有,昨日那场大火着的蹊跷,都惊动了陛下,你要留意,到底是谁背后搞鬼。这是想陷侯府于危险之中,一经查出,绝不姑息。”
岑书雅有些得意的点了点头,“知道了,侯爷放心吧,妾身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侯爷一个交代。”
“不可明察,要暗访,现在已经交出来一个更夫了,咱们府里再大张旗鼓的查,那就是欺君之罪了,你谨慎着些。”
岑书雅心中微凛,收起了浮躁之心,正了正神色道:“妾身明白。”
邵柏轩闭上眼睛,拿起她的手放在了太阳穴上,岑书雅嫩嫩的手指按压的他舒服极了。
“太医来瞧过她了?”
岑书雅轻嗯了一声:“瞧过了,说是受惊过度,开了些安神的药。”
岑书雅忽然想起一件事,手上顿了顿,道:“下晚那会儿,她房里的玉蝶不小心打翻了药盅,烫伤了脸,还险些烫伤了她,她盛怒之下将人关了起来,说是明日找个伢子卖了。”
“这些都是小事,倒是你,别一口一个她她的,她现在还是侯夫人呢,你叫习惯了,等有外人来也这般不懂规矩的脱口而出,岂不是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