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花婆了解我。”</P>
花婆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催促道:“快说!”</P>
司聪收敛了笑容。</P>
“徐来福那个人,就是个是狗改不了吃屎的货,你指望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那是做梦,您就擦亮眼睛看他是怎么把自己作死的吧!”</P>
花婆满脸疑惑,“这又怎么说?”</P>
司聪理了理耳边的碎发,道:“这几个月他是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了,一朝打回了原形,您觉得,他还能像以前那样做个农夫,下地干活,吃苦受累吗?”</P>
花婆摇头,“他也没地可种了啊?”</P>
司聪摊摊手,“所以啊!没了钱的他,会干什么呢?”</P>
花婆凝眉思索,“偷、抢、骗、再惨点,沿街乞讨?”</P>
司聪耸耸肩没说什么,花婆茅塞顿开。</P>
“所以你支走了徐利,没了徐利这个指望,徐来福就彻底完蛋了,只能想着歪门邪道了!”</P>
司聪颔首赞道:“还是花婆聪明啊!”</P>
花婆啧啧赞道:“这是好算计啊,反正你是帮了忙,他是死是活,都是自找的!”</P>
司聪蔑笑着扯了扯唇角,她是答应救他出来,可没答应保他不死,那就看看徐来福的寿命,到底有多长!</P>
徐利在柜台后的那张床躺着,拿起二叔母给的钱袋子,打开看了看。</P>
里面大概有二三十个钱,还有一个金黄色的东西,徐利倒了出来。</P>
对着月光看了看,心下忽然一阵惊慌,这难道就是,那些富人常用的,金子?</P>
徐利猛然坐了起来,心跳如雷,将那块金子握在了手里。</P>
他心中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他们一家愧对于二叔母,可是二叔母却这般待他,他真的是,无颜以对。</P>
又摊开掌心看了看,小心的藏在了发髻里,捂着咚咚跳的厉害的心,缓缓的闭上了眼睛。</P>
他不会辜负了二叔母的期盼,他一定闯出一片天地来,他一定衣锦还乡,报答二叔母的恩情。</P>
两行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他狠狠的闭了闭眼睛,擦去眼角的泪,咬咬牙,告诉自己,有些人,该舍就得舍!</P>
司聪没有食言,第二日一早便拿着钱把人赎了出来。</P>
徐来福浑身脏兮兮的还不忘挖苦司聪,污言秽语的好不难听。</P>
“怎么着?还不得乖乖的拿钱救我,姓孟的,你就是个贱骨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还得督邮大人治你,呸!你个小寡妇,趁早把那铺子给了我,我还保你有几天好日子过,否则,嘿嘿!”</P>
徐来福阴啧啧的笑了两声。</P>
“把你卖到门子里伺候爷们去!”</P>
司聪冷眼瞧着他,不发一言,转身上了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