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都懵了,连哭都忘记了,直到徐来福捧着一把钱出来,她才反应过来,哭天抢地的就扑了过去。</P>
“你个天杀的,这是要我的命啊!你拿钱做什么,你拿我的命去吧!”</P>
徐来福用力推开他,将钱恭恭敬敬的递到那吏长面前。</P>
“长官,此事真的与黔民无关,求长官为黔民做主啊!”</P>
那吏长斜眼扫了一眼,目测,十个钱,心中微喜,刚才那小寡妇可说了,他给多少,她加倍奉上,只要能为她女儿伸冤,多少钱都认。</P>
吏长接过那些钱,转悠了下眼珠儿,在手里掂了掂。</P>
“孩子还小,确实不知道什么,不过你们夫妇是必须要去一趟的,这证物在此,本官也不好徇私枉法不是!”</P>
徐来福额头冷汗直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吏长手里的东西。</P>
吏长又弯下了腰,凑在徐来福的耳边耳语道:“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有人看见你那长子曾带着两个小孩出现在乾村附近,而那两个孩子,便是在乾村找到的,等我们拿了人,一审便知,到那时.....!”</P>
吏长又掂了掂手里的钱,哼笑两声,低头凝视着徐来福。</P>
徐来福惊的浑身一颤,呆立当场,颓然不动。</P>
脑海里迅速翻转,假想一切可能发生的后果。</P>
不行!他绝对不能认,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若是出了什么事,这个家就完了。</P>
如果事情真的败露了,也不能一家子都牵连进去。</P>
徐来福眼神缩了缩,狠狠的咬了咬后槽牙,昂起头,一副壮士断腕的决绝之态。</P>
“长官,此事黔民夫妇确实不知情,至于长子那边.......。”</P>
徐来福面露愧色道:“或许是黔民疏于教导,还请长官明察!”</P>
那吏长微微得意的一笑,“你这么想就对了嘛,早点招供,也少受些罪,县尉也自是不会冤枉好人的!”</P>
吏长又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看的徐来福身上一个哆嗦,他的每一个笑都是在剜他的心。</P>
他心里这个悔啊!事没办成,还搭上十个钱,长子那还指不定能不能保住呢,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P>
心里对司聪又是恨上了一个大疙瘩,暗暗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P>
又不得不陪着笑脸,“长官,孩子们小,得有人照看,您看,黔民一人随您去可否?”</P>
吏长看了眼如同疯妇般的王氏,微挑了挑眉。</P>
“如此,便通融你一回,到了县衙,如何行事,你好自为之!”</P>
徐来福恨不能立时撞死在当场,又要舍钱,还不如要了他的命呢!</P>
哭丧着一张脸进了屋,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出来,与王氏交待几句,便随着那几个官差去了县城。</P>
留下王氏傻了一样坐在院中呆坐,好一会儿,徐家三子徐利才上前扶起了她。</P>
“阿母,如今可怎么办啊?”</P>
徐利再是个老成的,也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遇到这样的事,还是六神无主,慌乱无措。</P>
王氏摇摇欲坠的进了屋,趴在床上便是一阵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