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踢了踢我。觉得不过瘾。也有一些小孩子心性。更加踢的重了些。这种感觉像是偷吃。他打我。打的欢快。
邪气越來越深。表明他现在心情应该是愉悦的。我被他折磨成这般模样。他竟愉悦。心里该多有变态。我吐出几口血。疑惑问:“你认识我。”
闻言他看了看我。眸子有些迷茫。随即抓着我的头发。肯定道:“不认识。”
正想问他为什么打我。
却不料他说:“沒出息的东西。谁认识你。”
“……”
我气得猛的吐出几口雪。气息微弱。
他捞起我。红火的头发飞扬。落在我脸上。他甩开我。我以为又会是落在冰冷的地面。结果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听见那个男子说:“居然不知死活的一个人來了。你们神君竟也这般胆大了。”
來人不看他。只是低头看我。我笑。表示无事。这人啊总是这么恰到好处的出现。即便是在梦里也是一样。
“你如今神识还未恢复十分之一。你打不过我。竟如此口出狂言。”
那人一愣。他便带我离开。
我在他怀里问:“那罗你怎么來了。”
他看了看我发光的镯子。转移话題轻声道:“莫怕。小酱油。等会就不疼了。”
不到一会。那罗坐在炙热的地上。怀抱着我。手放在我额头。紫色光芒大盛。身上的疼痛越來越轻。随即恢复如初。
身上腐烂的地方也渐渐完好。我却高兴不起來。推开他。却无力。
“那罗不要。怎么可以这样。快停下。求你不要这样。”
他看了看我。伸手抹了我脸上的泪水。脸色苍白道:“不哭小酱油。你看现在不疼了。”
是。我是不疼了。可他呢。
恢复力气。我立马撕掉他身上的衣服。浅浅深深的疤痕。不同的腐烂度。有的还冒着热气。那罗他怎么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和我对换疼痛。即使我被祁连打成那样。苏止都未曾做过。这毕竟是需要以折损精魂为代价。
这身上的疤痕永远不会褪去了。
我抱着他。哭的难耐。
这个人如此这般对我好。我如此心疼他。他总是不多语。只是在我难过受伤的时候默默陪伴我。用折损自己的身体为我疗伤。
这方法的确让我瞬间好了起來。也不再痛。那罗抱着我。笑的魅惑说:“我还在呢。又沒死。小酱油怎么哭的如此伤心。”
我怎么能说。我是心疼他。
他看我哭的伤心。忙说:“别哭了小酱油。这是在梦里。所有的伤痛都是不存在的。等会出去了就好了。”
我停止抽噎。问:“真的吗。”
他点头说:“我不会骗你。”
他这样肯定。我便相信了。
过了许久。那罗身上的伤口渐渐结疤。有了好转。我拉着他的手腕。看这伤口慢慢的好才松口气。
我这才想起來问:“那男子是谁。”
他抱着我。玩着我的头发。只是淡淡道:“那是一名坏人。以后遇见他要比他更有气势。不然他会欺负你。”
“他邪气很重。”
“嗯。他很坏。”
那罗运用法力在我身体探测。他笑了笑说:“你如今的修为竟深不可测。进步神速。”
我向他说了这段时间的变化。他摸摸我的额头说:“阿姐的东西。即便是一根银丝都蕴含上古的力量。而这银丝还被她灌注了法力。说明她喜欢你。”也想保全你。
那罗说:“不要告诉任何人。这根银丝的存在。”我想起上次告诉陌勘了。那罗安抚说:“无事。六哥是最不会说这些。”
我想起什么一般问:“这是在梦中。在这里拥有的修为等会醒來应该也会消失。”
那罗眸子闪了闪。笑着称是。
这样也好。这样那罗的伤势也会消失。
那罗看了看。眸子有我难以差别的忧伤。他说:“该离开了。下次我來找你。”
……
醒來的时候我首先感知身体里的修为。一愣。那罗他骗了我。
我急切的想见那罗。可是镯子一直闪。他却一直沒有來。这是他唯一一次失约。
我这才发现。一直以來都是他找我。我连他平时在那里都不知晓。
我有些着急。连忙召唤來父君的青鸟。写了一封信。撕下衣袍上的一角绑在它腿上。摸了摸它的头顶。让它按照这上面的气息去寻找那罗。
父君的青鸟是职业送信的。不会像仙鹤那般高傲。也靠谱的多。
看了看外面的太阳。离正午还有一段时间。原來梦中百年不过现实几个时辰。我盘膝打坐。沉静心中思绪。
房间的兰花开的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