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男又问一遍:“有何感觉。”
弦华拉下她的手。她识趣收回搭在自己半曲的腿上。神色自若。
“为何这样。”
听此。善男一笑说:“沒有感觉是不是。”
她笑自然惊为天人。魅惑极致。但是说出的话却冷漠不已道:“既然沒有感觉。寻不寻记忆又有何用。”
他问:“为何这样说。”
善男眼中透出疏离。不解问:“你今日來又是为了什么。我并沒有想象中爱你。你并不欠我。我也沒有怨你。对你來说我是陌生人。对我來说你又何尝不是陌生人。”她顿了顿。思索一番道:“我是善男。沧海境上的上君。我怎样的一个人难道你不知。你叮嘱花琼让她不要和我有过多的交往。你如今这样又是为何。”
弦华内心有些尴尬。原來在银河说的话她都听见了。他扪心自问。这话是他说的小气了。他愧疚说:“对不起。是我的错。”
善男摆手道:“你沒有错。弦华。你我互不相欠。互不相识。你记住这点就对了。从今以后你我只是陌人。这就是对我最好的。也是对你自己最好的。毕竟我是善变的人。当初喜欢你并不代表如今喜欢你。你放过我。放过自己。就当沒有这件事的发生可好。”
她神情自持。眼神满满的骄傲。弦华竟看到了一丝不屑。他说:“好。”
其实他想问。真的能当什么都沒发生过。
善男起身。拉了拉散下去的袍子问:“我是不是很美丽。”
弦华愣她突然为何这样问。又听她说:“我也喜欢美丽的男人呐。包括你。”
弦华脸一红。这话太过不知羞耻。
她摸摸他的脸。他退开。她笑:“不喜欢我这般轻浮吗。”
她如此玩笑。他竟不太喜欢。
好像她真的不太在意他们之间的事一般。
她笑了笑离开。脸上依旧的淡漠。
弦华不知哪里出了错。他想找回记忆。这个女子让他如此熟悉想接近。
善男看了看山下的景色。她将手拂在额间。内心叹息。神帝你要回來了吗。那她怎么办。
她不该被利用到如此境地。
进了房间。背对着我的人躺在榻上。宽肩窄腰。腰间束着宽大的锦带。我连忙爬到他身上。把脸放在他脖子里深深呼吸。
他笑问:“这才一日。这般想我。”
他这番打趣。我是不愿理会的。
我转移话題。想起心中的感觉说:“不知为何。來这里后我感觉心中有些不平。”
闻言。他摸了摸我的头顶安抚问:“怎样的不平。”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感觉很熟悉。又感觉很陌生。我也说不出來。
他安抚道:“能有什么不平。你静心就好。來。与我一起念清心咒。”
这一遍清心咒下來。倒真的管用。心中压抑的感觉沒有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魔界复活的大将越來越多。司命和二哥也跑到鹤鸣山來了。据说是组队一起來的。
我似乎觉得苏止最近有些心神不宁。但是我也沒有多问。冰封的屏障那边仙气越來越深厚。司命说看样子像有上神阶位的人即将回归。
这倒是不重要。善男每日将我们几个小辈拉出去溜达溜达。又拉回來。每次身上带伤的都是善男。但是她本人不太在意。而且二哥來了后。每次除了在潮海我也再沒见到善男。想來她是不愿见我二哥。
鹤鸣山在天界的东方。也如同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每日时间特长。但是也并不无聊。
毕竟來了司命和二哥这样的人物。
在我的记忆里。他们是第一次凑到一起。
司命这次带了许多桃花酿。这次他倒不小气。分了我一壶。墨绿色的酒壶精致好看。我拿在手中也赞叹司命的眼光。
司命正在和我研究这司命命格。遇到沒有灵感的时候便让我续写。我也不大客气。按照所看的话本。一一都是男才女貌。相濡以沫。白头偕老的故事。中间偶尔曲折。但大抵结局是好的。司命赞叹我的能力道:“你也可以做一个小司命。继承我的衣guo。”
呸。他在做梦。
我喝口酒。正写的兴致勃勃。二哥突然从旁边窜过來。趴在我身边。扒着草失望说:“四妹我找不到善男。”
他正儿八经唤我四妹的时候。想來是心底实在忧伤。我虽然不忍打击。但是我还是说:“二哥。你何必执着。”
二哥斜眼看着我。有些不大乐意道:“不成功便成仁。我就不信善男不对我的执着感动。”
“当初善男追了弦华千万年。我也沒看弦华为善男的执着感动。你这才几天。”
我说出事实。二哥更加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