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酒中有忘忧,想来她过会定会记得所有曾不想记得的事,这样一想我每次拉着她喝酒,实在为难了她。
我说出我的忧愁,但是善男竟不在意一般道:“有些事顺其自然,记着便能更好的忘记,帝姬无需自责,再说我很享受和帝姬这喝酒的日子,让我想起了当年与你母后在一起的日子,你和你母后很像。”
善男说如果有机会让我去见一见姬裳,可能会有母后的消息,我点头表示符合,母后我是一定要找的,如果她还放不下心结,如果她真的放不下,我便陪她。
睡了一觉醉意消了之后才从沧海境起身离开,刚踏步离开沧海境,便看见一个身影畏畏缩缩的在沧海境东面附近晃悠,待他正面一露,我眉目一抖赶紧转身背对着他招了团云离去,却不想云团被人抓住,我转身果然看见云团上的爪子以及二哥猥琐的笑容,他道:“十七你这是刚从里面出来啊?”
这不废话么?
他见我没有搭话,又道:“十七,二哥平时对你不错是不是?”
二哥说这话必定有事相求,而如今他现在肯定只想入沧海境。
我不忍打击他,干脆盘腿坐在云团上,他也爬上来把我往旁边挤了挤才委屈道:“十七,你能不能带二哥进沧海境啊?我在这里蹲了一个月了,今日才遇见你。”
是了,我刚刚从沧海境北面进去的,自然没有看见二哥,看他这委屈模样,我也心下不忍,二哥抱怨了半天,总得来说都是怪沧海境上的上君法力不知高了他多少倍,害他强进也无法,我心里默默怪他平时吃喝玩乐,总是忘了修行。
我没有搭理二哥,任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他见我毫不动摇终于拿出杀手锏说:“你如果不帮我,我就把你喜欢苏止帝君的事告诉阿婆。”
我一愣,喃喃问:“你怎么知道?”
他得意的看了看我,眉毛一挑,自豪的看着我解释:“你写信三句都离不开苏止,你说你二哥从小都混在人间,不知道你这个心思就太看不起我了。”
说实话我还真看不起过他,但是他说了这句话过后,导致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频繁给我写信我都没有再回他过一封。
我无奈道:“只此一次,替我保密。”
二哥狗腿的答应,还不忘嘴贱道:“喜欢就喜欢,怕什么,如果是二哥我,我早就拿下苏止帝君了,还容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纠结许久还不敢扑倒。”
二哥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不过我倒是没看见他轻松的拿下善男,其实这么久以来我就在思考怎么打破我和苏止的关系,而不让苏止厌恶呢?
我被迫扯着声音喊了几声上君,可能善男在里面看到我的模样实在无奈,便显身出来,二哥眼睛一亮装模作样淡定的从云团上潇洒的下去,我连忙离开,后来二哥就寄了信过来,信中得知在我离开的那一刻,善男就一个法术将他送回西幕上,一句话也没有搭上,但是二哥很开心,他说至少这次见到了人,也不算无功而返。
那天谈话,善男恐怕也听见了,也知道了我的心思,但是我心里就是有自信,她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如同石沉大海。
那次过后,我没有再给二哥回信,回信的话不免他会拿着我喜欢苏止的事要求我做别的事,我不想让二哥得意也不想受他威胁。
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刚从泉水洞口出来,一丝湿润落在了身上,抬头才发现这兆泽寺白日阳光暖和晚上竟下起了雨,雨水掉在流染花上面,顺着叶脉掉落,晶莹剔透,银色的流然花光芒流转,恐怕只有在兆泽寺它才唤这个名,在世间它只是普通的岐花,生长在山间,和其他的花朵并没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