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李思齐和郭小溪这一对金童玉女,自从有了第一次肌肤之亲之后,他们的感情就迅速的升温,要多热烈就有多热烈,要多甜蜜就有多甜蜜。
起先,他们还避着父母,渐渐的,他们不再顾忌。
远居,那充满浪漫气息的房子里;思齐的家,那幽静而典雅的二层洋房,都成了他们爱的小巢。
在那里,他们有谈不完的话题,说不尽的情话……累了倦了,灯前酒后,小溪会弹着钢琴,思齐会弹着吉他,唱着那首他们最喜欢的《同桌的你》。想着他们的大学时代,想着他们相识相爱的一点一滴。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看了你的日记?,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他们对唱着这首歌,然后是深深的凝视对方,长长久久的凝视着对方。
在他们的眼中,在他们的心中,在这个世界上,他们知道,没有人可以取代彼此,他们是彼此唯一能看见的人了。
进入了深秋,天气渐渐的凉爽起来。
白天,日照的时间慢慢的变短,连晚上的月亮也变的吝啬了。财团大楼里虽然温暖,可小溪依然觉得寒冷而手脚冰凉。
在洗手间,玉凤拦住了小溪。
望着她有些苍白的面容,玉凤对着她低声问:“小溪姐姐,我看你脸色不好,你怎么了?”
小溪站在洗手间,面对着镜子,看到的是一张苍白的脸庞。
“哦!”
她惊呼了一声说:
“近一段时期,秘书室的业务量太大了!大概是太累的缘故吧。”
打开化妆包,她拿出粉底,在脸颊上添了一些颜色,再对镜自视,依旧掩盖不住那份憔悴。
“这是怎么啦?”
她喃喃的问着自己。
回到秘书室,她坐下去,却觉得头重脚轻,有些晕沉沉的。
玉凤也从卫生间回来了,看到小溪,她殷勤地说:“姐姐,我看你可能是生病了。干脆,我为你请假吧?然后我送你回家?”
听玉凤这样一说,小溪越来越觉得不舒服起来。
她摇了摇头,不想麻烦玉凤。但,那份不舒服的感觉却越来越严重了。她又站起身,跑到卫生间,冲到马桶旁边,她立刻翻江倒海般的呕吐起来。
玉凤也和她一起跑过去,她立刻跑到小溪的身边,递过一叠化妆纸。
小溪吐完了,回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多久了?”玉凤问。
“什么?”小溪不解的看着玉凤。
玉凤在她的对面坐下来,然后,看着她诡异的笑了笑,她说:
“虽然,你比我知道的多;虽然,你不像我是个孤家寡人。但你毕竟没有结婚,你该避免这种麻烦嘛!”
“什么麻烦?”
小溪还是不解。
“你不知道?”
玉凤微笑着。
“可也是,这种事总是防不胜防的。你的前任秘书,也是你这种情况,她现在……已经是孩子的妈妈啰!”
小溪瞪视着玉凤,她在说些什么呀?在暗示什么?难道……难道……天哪!可能吗?
同居半年多毫无消息,我还怀疑自己生育有问题呢,现在竟会蓝田种玉吗?
小溪的眼睛发亮了。
兴奋使她苍白的面颊发红,使她的呼吸急促,她热烈的看着玉凤。
“你是说,我可能有了!我怀孕了?”
“当然啰!”
玉凤莫名其妙的看着小溪。
“你有麻烦了!”她嗤笑着说。
“麻烦?”小溪低喊,眼睛更黑更亮了。“这个麻烦可真是来之不易呵!”喊完,笑容就在她的唇边漾开了:“请帮我请假!我要去医院验证一下!”她站起身,没等玉凤表示什么,她已经笑着离开了。
“这是什么情况呵?她明明没有结婚啊……”
玉凤呆愣愣的喃喃自语,然后,小溪那闪亮的眼睛,那掩饰不住的笑容就在她眼前闪现出来了。小溪的那个玉树临风的男朋友呢,也一下子闪现出来了。
“唉……”
玉凤轻叹一声。
这世界上,只有她邓玉凤是孤独的,是没人疼没人爱的。
她眨了眨眼睛,眼泪差一点掉下来。
她是多么渴望有个心爱的男人,让她抱住了痛哭,让她畅说个痛快。可是,那个冷傲的、好久不见的袁清风,却让她顿感冰窖似的悲凉。
此时的玉凤,语言,文字,是怎样都显得无用的!她站起身,想要活动一下,却觉身轻无力。她自觉这种惺忪悲凉的情绪,完全像填词里所写的幽闺伤春的情境。
现在的女人,都不屑于伤春了。
自己枉为女人中的女人,还脱不了此等刻板情感,此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