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和袁丽都怔住了。
因为,远山说的那样凄凉,那样悲切,那样叫人心碎神伤。
在接下来的好几天,日子过的都很轻松,也很愉快,一切都顺利的不能再顺利。
李医生每天都按时的来,为远山进行针灸,按摩,治疗。而远山的腿也在惊人的进展下复元中。
他每天都靠着自己的毅力,在认真的练习着使用拐杖。
李医生不用天天的来了,他和大家说好,改成偶尔的来一次,或需要时来一次。李医生最后出诊时,对远山双腿的进步感到非常的满意,但对他的心衰情况却不表满意。他仍然维持原来的看法,希望用“快乐”来创造奇迹,用“快乐”来延长他的生命。因为,在医学史上,这种例子并非没有!
而现在的远山,似乎并不太关心自己的生死,他变的积极乐观,也很开朗。
一个星期就这样匆匆过去了。
这是周六的早晨,吃完早餐之后,冷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回家了。
一件白衬衣,一条白色的长裤,外加一件淡咖色的半大风衣和一个白色的精美小包。
她站在公交站点,在等着回市里的公交车。
忽然,一阵汽车喇叭响,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郭嘉的头,也伸出了车窗,他对着冷月说:
“叶霜!我正好去市区,带你一程!”
“不用!我喜欢坐公交车!”
“请接受我的邀请!”
他下了车,打开了车门。
他深深一躬,摆了个很滑稽的姿势。当他直起身时,却撞到了开着的车门。片刻间,他的脸有些轻红,他神情有些尴尬……但他依然微笑着,伸手做着请的姿势。
“请上车!”
“不必!”
“上车!”
他的声音忽然粗鲁起来。
“不上!”
她的态度也坚决起来。
场面顿时陷入僵局。
郭嘉楞立在原地好一会儿,似乎还拿不定主意该怎么收场。
眼前的郭嘉,穿着一套浅色的西装,淡色的衬衫系着一条深色的领带。在这么紧密、庄重的衣着下,冷月却闻到了那股发自于这个男人体内的,强烈而不安稳的讯号。
僵持了好一会儿,郭嘉忽然一个箭步到了冷月的近前,不由分说把她拉进车里,并以非常夸张的、近乎蛮横的做法请她入座。
冷月苦笑了一下,知道他想单独的和她说说话,因为他已经上了车,并发动了引擎,她再无选择的余地了。
“等一下!”
郭嘉刚刚踩上油门,冷月及时的叫了一声。
“干嘛?”
“看见车窗外面等车的两个美女了吗?”冷月忽然笑嘻嘻的望着他,问:
“是呀,看到了,干嘛?”
“看清楚了吗?”
郭嘉对那两个等车的女孩再仔细的看了一眼,怀疑的问:“看清楚了,怎么样?”
“你不是喜欢助人为乐吗?带上那两个美女,凑足一车人如何?”
郭嘉瞪了冷月一眼,他加足了油门,车子‘呼’的一下像箭一样的射了出去。
因为这突然的冲力,冷月的身子往后一倒,差点整个人都滚倒在椅子里。
她坐正身子,讶然的睁大眼睛。
“你干嘛?表示你有车子神气吗?还是在跟我炫耀你的驾驶技术?”
“这车子和我在美国开的法拉利相比,便宜多了,没什么可神气的。”郭嘉有些闷闷的说:“至于我的驾驶技术,更没什么可炫耀的。”
“怎么!你在生气吗?”
冷月似乎天真的望着他:“谁惹你生气了?讲给我听听!”
郭嘉侧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你——”他低低的声音:“当然是你惹我了!”
“我?”
冷月诧异的望着他。
“我怎么惹你了?我到想问问你,到底怎么惹到你的?”
“你不知道吗?”
郭嘉再看她一眼,就把嘴巴闭了起来,不在说话了……他只是沉默的开着车。
冷月似乎也不太在意,她的眼睛望着车窗外,她的心情似乎好得很。远山的腿在她的努力下,这么快就有所恢复,她有种‘天在助我’的欢愉。她望着向后飞驰的街道,商厅,和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她的心又被欢愉占满了。不由自主的,她靠在车座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体会着一个人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