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远山的眼光从镜头中凝视那朵花,但亭亭玉立的枝干,微微摇动着,水面有些小小的涟漪。
他要拍摄出清晰的,连花纹都能看清楚的画面,所以他耐心着,悠闲的等待着,等待水面涟漪的消散和静止。
时间不长,静止的水面上,有个模糊的倒影,一个女人的身影。
她戴了顶白色的草帽,穿了套白色的衣裙,旁边是那朵白色的荷花。
他快速地按下了快门,拍下了这个镜头。然后,出于本能,他离开镜头,举目望去。
在栏杆旁,倚靠着个女人。
白色的大草帽遮住了上额,满头秀发从草帽下露出来,在她全身一系列的白色当中,那是唯一的黑色。
往脸上看,他有时间静止的虚无。
天哪!这不是做梦吧?这女人远远比刚刚那惊鸿一瞥还要美的更为惊心动魄。
他一边想,一边差不多以失惊的眼睛瞧着她。
这白皙而娇嫩的皮肤,这无可挑剔的五官,这美妙的身段,这飘逸的神采。但是,她为什么一动不动,还闭着眼睛?像个雕像一样?!
“女士!您还好吗?没事吗?!”
远山急促的走到她身边,急促的问她。
声音从冷月的身边响起,她吓了一跳,一下睁开了眼睛。
这雾蒙蒙的大眼睛,带着几分迷茫,几分落寞,几分忧伤,还有几分的若有所思。
远山愣住了——
他呆呆的凝视着她,心里竟是莫名其妙的酸酸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