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抱胸,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夏溪苽的抗拒显然惹得楚凌风不悦,甫舒展开的剑眉微微皱起,沉声道:“自然是做男女之间该做的事情。”
夏溪苽咽了咽口水,将自己搂得更紧,“我们好像,还没有熟到这种程度吧?”
南宁绝虽狂妄自大,尚且还未在两天之内便做出如此大胆举动。谁想来人看起来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却仍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娶了那么多老婆还不够他满足吗?
楚凌风眯了眯眸,“你还没有考虑清楚?”
这话倒是勾起夏溪苽心中的一个疑虑,当即反问道:“你到底要我考虑什么?”
“不要试图考验孤的耐心性,孤已给了你两天的时间考虑,你还没有准备好嫁给孤吗?”
“我不聪明,你娶回去会给添麻烦的。”
“孤不介意。”
“你纳了那么多小妾,我这个人嫉妒心很重,一整天都会在你跟前闹腾。”
“孤不在乎。”
“我下药让她们不孕不育你也不在乎?”
“……你不敢。”
“……”
“这次可考虑清楚了?”
“考虑什么啊考虑,我根本就不是你那救命恩人,我叫夏溪苽!那个朝天殿逃婚,天庭四处捉拿,臭名昭著的夏溪苽!”
夏溪苽彻底毛了,叶眉一扬怒瞪过去。
楚凌风不甚在意的挑眉,淡淡道:“孤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做什么还同我谈婚论嫁?”夏溪苽一口气憋在胸腔,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果不其然,楚凌风再度伸手捏住她的下颚,低沉的嗓音间满是警告的意味,“孤曾跟你说过,不准用这样的态度同孤说话。”
这人还捏下巴捏上瘾了是吧?
饶是夏溪苽再好脾气也忍不住了,猛地拍开楚凌风的手,凝神自手心射出一道水柱猝不及防砸到他的头上。
楚凌风没料到夏溪苽会这么做,下意识的出手去挡,夏溪苽便趁此机会爬下床,目的地直指屋外。
原因倒也简单,她那点修为可以骗得过景茵那样的女流之辈。但楚凌风的灵力却深不可测,与他硬碰硬绝对讨不了半点好处。
她本想安安静静呆在东海直到云衍前来找她,不过再等下去怕是要逼良为娼,少不了又是一次逃婚。与其如此,还不如早早逃跑的好。
眼看着屋外那清浅的海波就要触手可及,夏溪苽前脚刚刚迈出屋外,后脚便怎么也动不了了。
耳边楚凌风的声音,阴沉的可怕,“你这小仙胆子倒不是一般的大。”
双手被人禁锢住,夏溪苽挣扎着想要推开,却一个转身撞进来人怀抱。她当然不依,暗自凝神欲要引来水波,奈何她只觉体内灵力顺势被封印住,怎样也使不出来。
头顶上方适时传来一声冷哼,“别挣扎了,缚仙索除了别人,你自己无论如何也解不开。”
在人间苦修了半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不受他人控制,谁想这才回到仙界多久,就又被人束缚。
夏溪苽心头一阵气恼,兀自宽慰着“大丈夫能屈能伸”,轻车熟路扯出一张笑脸,殷勤道:“太子爷真真是好身手,小仙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不知怎的,她这副样子竟叫楚凌风满心怒火都发作不得,瞪了她半晌,方吐出来一句,“油嘴滑舌。”
夏溪苽笑得愈加谄媚,“哪里哪里,太子爷过奖了。”
楚凌风微眯了眸看过去,好似沉溺进某种回忆一般,轻声叹道:“你果真与她不同。”
他声音本就低沉好闻,此番漆黑的瞳孔隔着深蓝的海水倒映着夏溪苽小小的身影,轻如呢喃的叹息便仿佛要融进海水里。
夏溪苽怔怔看着,竟有一瞬间的晃神,鬼使神差的开口问道:“你当真爱那个凡人?”爱到哪怕她只是个代替品也心甘情愿娶进门。
“或许吧。”
“或许?”
楚凌风没有再回答,独自静默了良久,方放开夏溪苽,话语间说不出是何种情绪,“孤唯有将你囚禁在身边,方能安心。”
明明是极其大男子主义的话,夏溪苽听了,却觉出深深的寂寞与无奈。
心下不忍,她正欲开口宽慰几句,楚凌风已极快的恢复了他素来冷漠如冰山的俊脸,拂袖而走。
夏溪苽原以为他是想起什么伤心往事便将婚嫁的事情忘了,心下正暗自得意,楚凌风便已顿住脚步,淡淡道:“明日孤叫太子妃来接你,在婚期定下之前好好学学侍夫之道。”